“去医院。”顾孟凯吩咐。
汽车正好在出入口,闫锐立刻转向,汽车朝着私立医院方向开。
姜晓渔推脱,她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伤口已经处理好,不用去医院。”
顾孟凯捏着她的手,音色低沉暗哑:“做检查为什么让李识君陪你?”
“和师兄无关。我受伤的时候,他正巧在会场。”
她心慌意乱,急着把李识君从中摘出来,可在顾孟凯听来,就是在竭力维护他。
“检查结果呢?”
“还没有结果。”
顾孟凯看她的眼神很深,拇指拂过手腕绷带,隐隐还有一丝刺痛。
两个人都明白,他们说的不是这点伤痕。
越到郊区越空旷,汽车加速行驶。
路灯与霓虹刷刷往后甩,挡风玻璃上印出几道灯影。
车子很平稳,仿佛是漂流在河里的船。
忽忽悠悠的速度,姜晓渔的头越发晕的难受。
后脑的眩晕带动肺腑,胃里在浪潮翻涌。
“拿呕吐袋……停车……”
只来得及说半句话,她紧捂着嘴俯下身去,五脏六腑翻了个方向。
来不及拿呕吐袋,顾孟凯一惊,扯过座位上的西装外套,伸手就去接。
“晕车?别忍着!”
喉咙热辣辣的,小脸涨得发紫。
她想忍但忍不住,方才晚饭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西装被吐脏一大片,绿汁白沫喷在顾孟凯手上,他脸色都变了。
闫锐听到动静,急匆匆把车停在临时停车区。
车门打开,姜晓渔几乎是滚下来的。
那股恶心劲还没过去,她趴在路肩栏杆上,又搜肠兜肺地吐了一场。
眼睛红得像兔子,脸上血红瞬间褪去,她吊在那里,苍白又虚弱。
顾孟凯跟着也下了车,定制西装肯定是完蛋了。
他在干净的地方擦了擦手,把一塌糊涂的西装塞进垃圾桶。
闫锐拿了矿泉水,丢了两瓶给他洗手,跑到路边请姜晓渔漱口。
“多久了?”
顾孟凯抖着湿淋淋的手,走过来捏着她的胳膊,强行拎起她上下打量。
“刚吃的鱼不新鲜,那家店好像……”姜晓渔觉得不可思议,她肯定是晚饭的问题。
“问你多久了!”顾孟凯紧盯着她,心跳有些急促。
“刚刚……”
“还不说实话?”他是真急了,手指像钳子似的,“自己验过没有?”
今天刚起疑心,立刻就孕吐,这怎么可能?
电视剧都不会这样演!
“我真的不知道……”
姜晓渔吐得全身发软,喝几口水想压制恶心,最后还是吐了出去。
都快没命了还不说真话,顾孟凯弯腰抱着她,恨得眼前发黑。
“大少爷,先去医院吧。”快速路上车来车往,闫锐怕不安全。
姜晓渔在车里坐不住,顾孟凯用纸巾给她擦了嘴,将她按在腿上躺着。
车里味道太差,闫锐把窗户打开透气,笑眯眯地给她科普。
“姜小姐这情况和我老婆一样,难受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她还不觉得是怀孕敏感,非说是吃坏了东西!”
“我不可能,两三周不会有影响。”姜晓渔气息微弱地反驳。
在医院等的时候,她上网看了几个钟头的科普。
“闭嘴吧!”顾孟凯眉头拧成一团。
算上这次住院,姜晓渔这个月三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