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看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他了。
但是他没想过,不过一个半月,少女过来的频率越来越少,需要景家司机去接送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相反的,送她过来的车,换了一辆又一辆,送她过来的男人,也换了一个又一个。
甚至后来,他发现……
每次少女从车上走下后,那抹樱红总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了一样,艳丽诱人得不像话。
也就是那时,他意识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还不止一个。
他后面无数次想过,如果他当时能早点要到她的联系方式,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因为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那种不正常的心理,只会说“姜小姐再见”。
会不会拥有那个少女的,就是自己呢?
这样,那起先不过如萌芽的隐秘的好感,是不是也不至于在日复一日的压抑中,越演越烈,最后滋生出盘根错节、斩又复生的藤蔓,将他整个人包裹吞噬。
以至于他现在像个卑劣的小偷,暗处窥伺着那被男人搂在怀中的少女。
一头乌发松松垮垮地扎成了低丸子头,少女穿着条香槟色的挂脖珍珠长裙,白皙圆润的肩头,甚至比那垂在臂上的珍珠链还要莹润有光泽。
她今天很漂亮。
景澈想。
只是他甚至还没好好记住她今天这副模样,她身旁的男人,便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件铅灰色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紧接着,他看见那黑发男人,微微低头在少女耳畔说了些什么后,薄唇轻轻落在了少女那没有任何多余首饰的小巧耳垂上,那深蓝接近灰色的眼眸,满是缱绻笑意。
他捏着高脚酒杯的手,不由地更紧了。
好似再用点力,就会把这细细的玻璃杯茎给捏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