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空空了半秒钟,应初降噌的一下从床上站起。
她环视一圈屋内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怎么办?
再看纪扶冬,男人单手撑在床旁,支着一张俊脸好整以瑕地望向她。
分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应初降从床上跳下来,慌忙的穿上拖鞋。
紧接着,又半是威胁,半是央求的将纪扶冬推到靠窗的床边。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门,红润的嘴唇却附在男人耳边,小声的央求:“你先躲在这里,躺平一些,从外面看不见的。”
少女的气息打在耳畔,纪扶冬直觉从头到脚都酥酥麻麻。
耳朵一向是他的敏感点,他有些狼狈的想推开应初降,却被后者误以为是拒绝的意思。
应初降急了,她一把捂住男人的唇,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压倒在地。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纪扶冬几乎能感受到少女玲珑的曲线。
他立刻僵住不敢动了。
应初降长吁口气,又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乖一点,乖一点,一会儿别说话,我很快把他送走。”
多番刺激下,纪扶冬白皙的脸泛起潮红,耳尖更是滚烫。
应初降却完全没注意到,还在他耳边劝说:“你同意我就松手。
时枫听到房间窸窣的声音,脚步一转向卧室走来。
走到卧室门前,他停了下来,先是正了正领带和袖口,再轻轻的扣响了门。
“初降。”
他等了片刻,只听房内声响越来越大,却无人应声。
于是他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想要推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住了。
“应初降!”时枫加重了音量。
咔——
门锁扭动,门被拉开一条缝,应初降的半张脸出现在时枫面前。
她的衣服也斜斜垮垮,头发散乱,有一簇更是顽强的炸的高高,看起来有些可爱。
时枫心有些软了,想要伸手想要替她抚平发丝:“怎么睡成这副模样了。”
应初降下意识的地拍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时枫唇角的微笑一点点落下。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应初降表情有些僵硬,她倒不是害怕时枫,而是顾念房间的纪扶冬。
这要被发现了,气氛得多尴尬。
应初降抿了抿唇,将门缝拉大了些,走了出去。
她有些不自然的道:“我们去客厅中聊聊吧。”
两人在沙发坐定,时枫率先低头。
他捧出一束粉色风信子:“初降,前几日是我做的不对,我说分手那都是气话。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花,原谅我好吗。”
这几句话,时枫说的不自在极了。
恋爱三年,无论闹成什么样子、谁的过错,三日之内应初降都会回到他的身边。他主动示好,这还是头一次。
应初降盯着那束花,心中几乎被酸楚几乎被淹没。
粉色风信子大簇大簇,娇艳欲滴。
可惜,她喜欢蓝色,粉色,是林星所爱。
默了半晌,她缓缓抬起头:“时枫,我很清楚的告诉你,我们这段感情结束了。”
时枫的眉眼冻结,冷声质问:“为什么?就因为我打了你一巴掌?你不也把菜扣到我脸上了?”
应初降摇头:“不是,我只是……对你太失望了。”
“失望?”时枫反问,单手攥住应初降的手腕:“林星都已经把我让给你了,外面说你诸多不好,我有说过你什么吗?你究竟在失望什么?”
手腕酸痛,应初降反而笑了出来。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她苦求而来的爱情来源于另一个女人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