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快马加鞭回到营地,发现岗哨增添到了两倍,营内更是戒备森严,进出都有巡查。
一众将士见白鸢归来大喜过望,顿觉心中有了主心骨。
“帐中说话。”白鸢立即下马,朝军帐走去,几位将军紧随其后入了帐内。
“启禀殿下,敏德王于今日未时集合三千兵力,突向萧城发难,末将率五百精兵已将其击退,后派人打探得知,敏德王此刻正扎寨于城外十里等待援兵,如若我军不乘胜追击,恐其会卷土重来,到时剩下的百姓们怕是会难逃一劫。”将军廖辉几句话讲了当前的形势。
“可有进城查看,百姓们情况如何?”白鸢问道。
“伤亡自然是有的,好在战士们到的及时,未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廖辉答道。
“其他几位藩王有何动作?”白鸢问道。
“没发现有何异动。不过外疆藩王早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远离朝廷也不甘束缚,这几年说有异心也谓不可,圣上有心除之而后快却苦于无有证据,才使得他们成了气候。”说话的是当地府尹卫明之,将军廖辉是他的侄儿。
“藩王受制于朝廷,俸禄也颇为丰厚,按说不会做出这等断送子孙后路的事来,其中缘由等本王调查清楚再做定夺。”白鸢思虑再三,吩咐道,“廖将军你带领七百精兵进驻萧城,只守不攻。严将军和其余将士驻守军营。至于敏德,本王自有打算。”
众人领命各自散去,白鸢换上战袍坐镇,带着石昀摸黑潜入对方营地打探消息。
白鸢身经百战又身手不凡,很快找到敏德军帐,三人躲在暗处观察帐内的情形。
“圣上有心偏袒瑢珲,也是你我无能为力的事。这才不过一年,让那白鸢先是接管兵部,再是赐王府,更过分的是还荣升了亲王。我等驻守在此这些年,连半分好处也没捞到,只是想想都不甘心!”齐鲁王放下酒杯愤然说道。
“原本想着瑢珲是一众王爷里流放在外时日最久的,只怕是到死也回不去了,哪知赟祀头脑发热,竟将其接了回去,还毕恭毕敬尊其皇叔,可真是世事难料。”冕北王说道。
“那白鸢毛都没长齐的年纪,竟然接连受封,还得了个永宁王的封号,瑢珲父子好命啊!”川阳王感慨道。
“同为王爷,凭什么他瑢珲在京独享天伦,我等却要在这贫瘠之地惶惶度日!说什么非召不得回京,统统都是狗屁,今日南蛮有意向我等投来橄榄枝,我们自是要乘势而上,事成之后大凉不复存焉,也好出了这口窝囊气。”敏德王愤然而起,一拳砸在桌子上。
“人活一口气,不为日后独享荣华富贵,为了我辈后人也该揭竿而起。”
“瑢珲那厮有了今日,便忘了昨日耻辱,如今上赶着送儿子赴他后尘,看着吧,有朝一日亲王一门必然会落个悲惨收场!”
“管他如何收场,有人好了伤疤忘了疼,赶着送死,我等就不要为此操心了。”
“就是,人家也不需要。”
“听说白鸢已回了军营,只派人驻扎在萧城里,暂时没有大动作,也不知道意欲何为?”敏德王言归正传。
“白鸢父子行事做派如出一辙,能用亲情感化绝不大动干戈,不出所料,那白鸢三日之内必然登门商谈,等着吧。”川阳王和瑢珲王爷有过几面之缘,当年之前也深知前因后果,笃定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