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君无恙轻拍了一下风笑尘不安分的手。
风笑尘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你心里只有鉴镜司的活儿,根本就没有我,看都不看我一下。我好想你,想得要发疯了。”
君无恙无奈地提醒道:“我们白天刚见过。”
“不够,”风笑尘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颈,“我想时时刻刻都把你带在身边。”
君无恙轻嗤,“我是你的佩剑吗?天天带着?”
“不是,你是我的宝贝,”风笑尘晃了晃腿,搂着君无恙的细腰,“要死了,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啊?
他们说辰安王带兵打仗,从无败绩,殊不知,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一场败仗,我真是输的彻底。
还好你是宁国人,要是战场上和我兵戎相向,我肯定得死在你剑下。”
“别乱说。”君无恙觉得这话不吉利,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嗯,”风笑尘改口道,“不想死你剑下,想死你榻上,做你的裙下臣。”
这语气带着情欲,暧色,君无恙耳根子都烧红了,“你再这样,我就把你扔出去!”
“啊——?”风笑尘拖长字音,委屈巴巴,“我妻凶我。”
“风笑尘!”
君无恙扔下毛笔,拍案而起,又被风笑尘重新拽回腿上坐着,连声道歉,“对不起,你忙你的,我不说话了,我陪着你。”
君无恙扶额,越来越搞不懂了,以前的风笑尘也不这样啊,感觉像养了个小孩。
又犟又黏人。
风笑尘找了个毯子,盖在君无恙腿上,“怎么忽然要理旧的卷宗?”
君无恙解释道:“因为上次的画作失窃一案,表面上看是涉及了六名官员。
但难免会有朋党之乱,一经严查,后来牵涉到的官员越来越多,换了一批,还有些空缺的职位。
太后有意恩赦,重新任用之前犯过些小错而被贬的官员。
说来也巧,早些年吏部和鉴镜司还是通力合作的关系,鉴镜司对吏部多有依附,两者有职责重复的地方,有好大一部分的卷宗都在鉴镜司放着。”
“吏部,”风笑尘若有所思,道,“吏部尚书如今换成季珩季大人了。”
君无恙道:“季先生为人磊落,在朝堂上关系也简单。”
“但有些事很难说,”风笑尘解了君无恙半束的发,绕在手里把玩,“这个案子,韩家倒是独善其身了。”
“韩祈的兄长。”
“嗯,”风笑尘贴着君无恙的后背,有淡淡的紫竹清香萦绕在鼻尖,“韩祈心思单纯,韩家的事也一直不是他管的。
但他哥就不一样了,韩礼把事情处理的太干净了,让人挑不出错。”
君无恙搁笔,“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并不太平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思虑太多,”风笑尘收回绕着君无恙发丝的那只手,又放回他腰间,“你忙完了?”
“嗯,忙完了。”君无恙把卷宗理好,摆放整齐,“我等下给他们送过去。天色不早了,你回家吗?”
风笑尘的心情一下跌落到了谷底,把脸往君无恙颈窝里埋。
“你怎么不说话?”君无恙反手摸了摸他的头。
风笑尘装乖:“外面风好大,估计一会儿要下雨了,你说我回去会不会淋湿啊?”
“鉴镜司有空的客房,我给你收拾一间出来?”君无恙问。
啊啊啊啊!
风笑尘内心咆哮,阿恙怎么单纯地跟张白纸似的!
“我不能跟你睡吗?我小小的一个人,不占位置的。”风笑尘把人抱得更紧了。
不占位置?君无恙不明白他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明明比自己还要高出好些,肩也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