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恙原本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方可以减轻腰疼的老毛病,江嫣给他把了个脉,说能根治。
“陈年旧疾也能治吗?”有些不敢相信。
江嫣道:“你这疾也不算太陈吧。”
“可是我之前受伤的时候差点连命都保不住了。”
君无恙这句话确实不是在吹牛,刚受伤的时候,随军郎中束手无策,说这伤和腰斩没什么区别。
江嫣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说能治就能治,君大人也不看看我是谁,我现在可是京城的江神医!”
“如果能根治自然是最好的,这样鉴镜司忙起来的时候,我也能多出点力。”
江嫣写了个方子,又把各种药材配好,“这是半个月的剂量,一日三次,饭后服用,半个月后来找我,我再给你把一次脉。”
君无恙谢道:“我记住了,多谢江神医。”
“不过啊,这药可不好吃,苦得很,君大人要是怕苦,可以买点蜜饯。”
江嫣说得挺准,君无恙确实是怕苦,但在人前还是要面子的,“无碍,良药苦口利于病。”
“哦,对了,”江嫣翻找了一番,拿出两个天青色的小瓶子,“这个也给你。”
“这是什么?”
“这个啊是我最新研究的,祛疤可好用了。君大人身上的伤有些严重,虽然不能做到一点痕迹都没有,但也可以有个八成的效果。”
君无恙神色稍变,“男子汉大丈夫,有个疤没什么的,又不是女子,这个我不要。”
江嫣也不收他退还的东西,“我送出去的东西绝没有收回的道理,你留着吧,送人也可以。”
“行吧。”君无恙拿她没办法,只好把东西收下。
年关将至,京城里变得格外热闹,好不容易到了除夕这一天,大大小小的官员更是忙得头都要掉了。
许惊澜回了一趟许家,许督察的病时好时坏,就算他脾气倔的想要留在鉴镜司,身体也由不得他了。
今天他似乎心情不错,同许惊澜说了好些话,“之前的两个案子,你办的不错,我都听无恙说了。但是不要骄傲,现在只能算是勉强合格,离优秀还差的远呢。”
许惊澜很少听父亲夸奖自己,他能说这两句已经是很不错了。
临走时许督察还不忘嘱咐她,“我听闻辰安王被太后暂时调入鉴镜司了,你们毕竟少时便相识了,和他打好关系,也是让鉴镜司在困难时能多条路子。”
“知道了。”
许惊澜虽然嘴上答应,但心里却觉得自己与辰安王不过是泛泛之交罢了。
要说关系好,君无恙和辰安王的关系是要比自己强很多的,许多时候,辰安王都是看在君无恙的面子上出手帮忙。
风笑尘早上陪母亲用了早膳,路琼枝生性喜静,不爱热闹,吃完饭便去寺庙念经祈福去了。
除夕其实也是风笑尘的生辰,虽然父亲去世后,他便没有了过生辰的习惯,但风裳吟还是希望他在这天至少可以过得轻松一些。
除夕夜没有夜禁,京城的将领和士兵便要负责得更多,大街小巷从白天起就加强了巡逻。
风裳吟对风笑尘说道:“笑尘,不管怎么说今天也是你生辰,把你手下的兵给我。
小远也是一个人在家,家里的丫鬟小厮总不比家人,你带她出去玩玩,就当是帮长姐的忙了。
你回京城也有好些日子了,以前的旧相识也还是有的吧?”
听长姐提到旧相识,风笑尘忽然就想起了君无恙,他道:“长姐,除夕夜鉴镜司一带的巡逻本是他们的人自己负责的,不知可否请长姐派些兵过去?”
他这样一说,风裳吟自然是明白了这是何意,“你尽管放心好了,一切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