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笑尘气得冷哼了一声,拂袖就走。
君无恙跟在后面,一脸懵:“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这些伶人,你第一次见面就叫人姐姐。可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就只会说殿下殿下。”
其实也没有一直这样叫他殿下,君无恙想起来有几次生气的时候还直呼了他名字。
君无恙问:“可我总不能也叫你姐姐吧?”
“你!”风笑尘竟无力反驳。
见他是真的生气了,君无恙倒有些无措,他毕竟是来鉴镜司帮忙的,要真把人气跑了,怎么向师姐交代呢?
于是君无恙追上去,走到他身边,道:“那我叫你……哥哥?”
风笑尘一下愣在了原地,走在最前面的江嫣转身招呼道:“你们两个走快点啊!唉?殿下,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我冻的!”风笑尘说得理直气壮。
“你很冷吗?”君无恙搓热了手,微微踮了踮脚,把双手敷在风笑尘耳朵上,“奇怪,不冷啊?比我的手还热。”
风笑尘感觉心脏跳得都快要停止了,忙把君无恙的手从自己耳朵上拿开,狡辩道:“你难道不知道吗?冻久了就热了。”
君无恙道:“这样啊,那殿……哥哥,你怎么脸也这么红?”
“快走!”风笑尘迈大了步子往前走,转头说了句,“你还是叫我殿下吧!”
君无恙觉得这人还真是奇怪,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
二人回了鉴镜司,鉴镜司里的情况可不太乐观。
白家嚷嚷着要让陈守己偿命,陈家老爷施压让鉴镜司赶快放了自己的儿子。
许惊澜道:“虽然之后的两个女子的死与陈守己无关,但是也不能完全洗清陈守己的嫌疑。不可排除模仿作案或是有帮凶的可能。”
“这案子再破不了,鉴镜司都快成义庄了。”周慎行愁眉苦脸。
“师姐说得对,陈守己不能放,”君无恙道,“但是任由两家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每天都有人在鉴镜司外面……”
“这好办啊,”风笑尘打断道,“把陈守己放了,我让韩祈找几个人守在陈家看着。”
许惊澜赞许道:“这个办法好。一来交了陈家的差,陈守己又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活动;二来白家要闹也闹不到我们鉴镜司,只能去陈家要人。”
君无恙补充说:“不仅如此呢,陈老爷担心儿子安危便更不会放他出去乱跑。”
“妙极了,如此便有劳殿下了。”许惊澜谢道。
“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到凶手,”君无恙陷入了沉思,“我们再去看看那两具尸体吧。”
“行,跟我来吧,”周慎行在前面带路,“我把我的发现也说一说。”
周慎行揭开蒙在尸体上的白布,“这两名女子,还有那个白小姐,都是被人活活勒死的。”
“看脖子上的勒痕,好像很细又很韧,”君无恙凑近了看,看到其中一具尸体脖子上沾了什么东西,他用手抹开,“这是什么东西?”
“你们看这里,”周慎行又举起了尸体的双手,“手上也有一些,我看着像是锈迹。”
“锈迹?”君无恙把这个词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