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嫣终于被解救了出来,大呼一口新鲜空气。
“走吧,江姑娘,我带你去休息。”
“多谢吴大人。”
“不客气,”吴岳走在前头,“哦,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姓吴?”
江嫣嘴上说得是,“吴岳吴大人嘛,大家都知道啊,鉴镜司这些天到处帮助百姓,估计没有人会不认识你吧。”
心里却道,“吴岳,隶属于鉴镜司,画像师,早年曾混迹于各个画坊,鉴镜司最铁关系户。身份识别成功。”
吴岳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没想到,我们鉴镜司也出名了。”
“是啊,鉴镜司名扬万里,指日可待。”
“那就承江姑娘吉言了,”吴岳问,“江姑娘也是京城人吗?感觉面孔有些生疏。”
江嫣道:“我不是,我是济州纤云山的。”
“纤云山,好像有些远哎。”
江嫣摸了摸鼻子,道:“这个说来话长,我和师父闹了矛盾,被他赶下山来历练,也是刚到京城不久。”
“那江姑娘还真是不容易,最近不太平,你可要小心些。还有,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住哪里啊?”
江嫣笑道:“这个不用担心,我住在一个好心的大婶家中,还不至于睡大街。”
吴岳提议,“江姑娘,你要是没地方去,或许可以来我们鉴镜司,毕竟你医术这么高超。”
“鉴镜司?”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江嫣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道,“还是不了吧,我晕尸。”
“啊,什么?”吴岳没听明白。
“我说我晕尸体,鉴镜司应该要经常处理一些大案子的吧。况且,仵作验尸那一套我也不会啊。”江嫣摆了摆手。
翌日清晨,鉴镜司几乎全员出动,开始调查流民中毒案。
“江姑娘,不知你是怎么看出这些百姓是属于中毒情况的?”许惊澜询问道。
“他们的症状和西域的一种毒很像,叫做穿肠草。我们人的小腹这里呢,有很多肠子,吃了这种草先是会腹痛。
然后会导致肠子腐烂而亡,中毒者身上还会出现许多青紫色的斑点。”江嫣在纸上画出穿肠草的样子,“我未出山前,在师父收集的草药册子上碰巧看到过。”
吴岳也凑过去看,“江姑娘,你画得可真好。”
江嫣把纸上的画交给许惊澜,“基本功罢了。”
“那现在只要找到谁身上带了这种草,是不是就能抓到下毒之人了呀?”周慎行问道。
“非也,”君无恙否定了他的看法,“且不说这么多人根本无从找起,何况应该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带着这么大株的穿肠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