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山轰然抬手，欲将宁缺诛灭。

“你敢！”

时刻关注宁缺的徐大年同样从远处出手，今日，他总是心神不宁，预感将有大事发生，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公然行刺，但那也得先护住此刻被压制的宁缺。

“该死！”

厉山大喝一声，见时机将去，只得转道提剑看似攻向常遇的方向，嘴里大喊：

“何方妖人，安敢作乱！”

只是那剑的方向越来越不对。

“小心大……”

噗呲~

当~

徐大年话未说完，厉山已然一剑刺进灵虚真人的胸膛，幸而峨眉长老阻挡及时，否则这一剑当场便将他穿透。

“厉师弟你……”

灵虚满目惊怒，他实在不敢相信，他为何要杀他！

“大长老！”

“厉山！”

剩余几大长老纷纷上前，将厉山团团围住，眼中全是愤怒和不解，一众弟子同样一脸惊讶和茫然。大长老为何要如此。

常遇趁暖早已遁走，这也是计划好的一环。

“为什么！”

灵虚嘴角、胸前满是鲜血，他凭借着强大的修为瞬间封住所有伤口，推开众人对厉山质问道。

“为什么？”

“哈哈哈”

厉山疯狂大笑，状若疯魔，众人不解。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百年前，你同样一剑刺向秦师兄的时候，他又上哪儿去问为什么！”

厉山提剑摇指灵虚，双目血红，隐忍百年的愤怒在此刻爆发。

“厉师兄！”

“那已是前尘往事！”

几位长老纷纷出言，剩余所有人一脸茫然，全然不知究竟何事。

“还有你们！”

厉山提剑环顾几大长老。

“秦师兄可曾亏待过你们！哪一次不是为你们出生入死，毫无怨言！”

“到头来呢？我问你们到头来呢！”

厉山双眼湿润，持剑之手颤抖，被他指到的人全都羞愧的撇过头去。

“好！你们不答，那我来说！”

“到头来却因为没有给你们更进一步的心法，被逼得掌门之位旁落，甚至走火入魔而身死道消！”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情同手足！同生共死！”

“哈哈哈，恶心！实在是恶心至极！”

厉山已然癫狂，这一刻，他等了百年了，足足百年啊！就是想问这些人一句为什么！一定要替向来爱他护他，他敬若兄长的秦师兄问一句为什么！

“厉师兄…不是的”

齐芸眼含泪花想要向他道出实情，好让他不再受折磨，偏偏有人将她打断。

“启禀掌门、长老，山下邪修集体攻来，弟子们死伤惨重！”

这是负责巡视护山大阵的弟子，颇为狼狈，显然已经经历过一番战斗。

“这个时候……”众人惊疑。

“你……”

灵虚惊怒的看着厉山。

厉山癫狂大笑：“哈哈哈，没错！就是我，既然你们毁了秦师兄，那我便亲手毁了你们最为重视的蜀山！”

“你心中的恨，已经浓重到如此地步了么！”

灵虚无奈，或许，当初就告知他一切也许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