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座供奉着什么的庙宇，而且被布下了外人无法进入的结界。

供桌上摆放着各种奇特的贡品，其中一些看似熟悉，经过仔细辨认，她惊讶地发现这些竟是自己以前使用过的物品，如铜镜、妆奁和碗筷。

当她的视线向上移动时，她看到了一块黑色的牌位，上面清晰地写着她的名字——龙司月。

更诡异的是还有一座栩栩如生的泥像！

她感到从头到脚的一阵寒意。

“怎样？我给你布置的你还满意吗，战神大人？”他的口气充斥嘲讽，戏谑，冰冷的手指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看着那座他为她雕的泥像。

泥像全然没有战神威严，扭捏造作、敞胸露怀，身上的红衣还沾了一些水迹。

它除了眉眼相似，没有半点战神的样子。

这就是他眼里的自己？司月哑然。

“你讨厌它吗？……可是你的本质和它有什么区别？下作，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荒淫，滥情！……你简直比魔族还要无耻。”沧皇的眼眸露出绿色的凶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对不起、沧皇，真的……对不起。”司月被捏的脸颊生疼，喃喃的说着道歉。

她现在太弱势了，没有修为，没有足够强的后盾，除了稳住眼前的男人，别无他法。

然而她的心里依旧不觉得当初她对沧皇果断下手有什么大错。

最多，算她手段太过极端了点而已，没有顾及太多他的想法。

可是自己当初可是仙族战神，当然可以为所欲为。看上一个漂亮的少年，抢过来给自己暖暖床，是什么天大的错吗。

如今落得如此田地，成王败寇而已。

她眼眶濡湿，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是她真的觉得对不起他，这只是因为屈辱。

只是这样红着眼睛落泪说对不起的模样，完全拿捏住了沧皇。

这就是他此刻想要看到的，一个无助，弱小，只能攀附自己的奴隶。

这种身份的反差让他爽极了，就好像有人捧着他的心脏，里里外外的按摩了一遍一样的爽。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给我听……”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沙哑许多，如沙砾摩擦岩石。

“对……不起。我说对不起…你恨我就杀了我吧。”她闭上眼，泪水被挤出眼角，像一串断线的珠子。

冰冷的触感划过她的腮边，她睁眼就看见他在为她拭泪，用他的蛇信。

她下意识的躲闪惹怒了他，“怕我吗？可惜你永远也逃不了！仙族已败，龙族为奴……龙司月，我要你天天提心吊胆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