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妈叫我跟他别闹太僵,你也不至于讨好他们吧。”柳扇推拒着谢闻逸,没推动。
干脆背过身,用后脑勺面对他。
柳母告诉柳扇跟薛德辉别闹太僵,就当一门不熟的亲戚处着。
这并不是因为柳母怯弱,而是她深知人言可畏。
无论如何,薛德辉都是柳扇的父亲,就算有一天闹上法庭,柳扇也得赡养他。
更何况这个世界往往忽略前因后果,到时只会看见一个可怜的老人和一个不孝的儿子。
柳母不想让不孝这个名号冠到柳扇头上,这对柳扇的未来没有好处。
平时做做面子也就过去了。
虽然柳扇连做个面子都做不到。
谢闻逸低声哄着柳扇,伸手按住柳扇的肩膀,试图让他正对自己。
柳扇肩膀一抖,抖掉谢闻逸的手,显然正在置气。
谢闻逸发出轻叹,揽住柳扇的肩膀往怀里带,说,“你忘记我说过什么吗?我骗过你吗?”
“为什么不过段时间再看。”谢闻逸语带暗示。
柳扇想起刚才谢闻逸跟他说,在他手下怎么都可以,顿时警觉,“你要给他穿小鞋?”
不是吧?这么low?
柳扇眼带质疑,还暗暗带着鄙视。
谢闻逸没回答,似是应承,要是告诉柳扇自己的打算,显得自己仿佛很坏似的。
给予一定是好处吗?
他对柳母好,是为了让她将柳扇交给自己,同时掣肘柳扇。
满足薛德辉的想法,是为了看他自取灭亡。
人生下来就背负着名为‘人性’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