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呢?还不赶紧跟上来!”
接着,白果被人一推,差点摔在地上,站稳之后她朝背后看去,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年纪的女人叉腰瞪着她,而自己则站在一群秀丽少女的队伍中间。
走在最前面的人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用尖细的嗓子说道:“怎么了这是?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嬷嬷立刻赔笑道:“让钱公公见笑了,我在教她们规矩呢,免得到了陛下面前失礼。”说完,暗戳戳的掐了白果一把。
白果疼得咬牙切齿,但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只能先回到队伍里,学着前面的人规矩的垂眉顺眼。
钱公公扫了队伍一眼,扬起了一个和善的笑脸:“有机会伺候圣上,那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分。不过别怪咱家没提醒你们,到了圣上面前,可不比在家里,不该说的话别说,不该做的别做,在这宫中,只有仰仗陛下才是唯一的活路。”
白果听着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这次的身份,或许是秀女。
但就在这时,队伍里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子突然颤颤悠悠的跪倒在地,面带恐惧地向钱公公磕头:“不,我要回去,我阿爹阿娘还在等着我呢,谁不知道陛下他有疯病,万一……”
“放肆!”钱公公的声音骤然尖锐,“既然不愿意伺候陛下,那就拖下去吧。”
几个小太监得了命令,立刻捂着她的嘴拖了下去,可怜那姑娘只能发出呜呜的求饶声,但已经晚了。
众人不敢再看,甚至还有人开始小声抽泣,似乎预见了自己的命运。
钱公公在队伍前后打量了一圈,呵斥道:“收好你们的眼泪,今日是面见陛下的吉日,哭哭啼啼的做给谁看!要是妆花了惹陛下不快,可有你们好受的。”
说完,他的眼神在扫到一个人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会儿,因为在一众恐惧害怕的面容中,很难不注意到那个最镇定自若的。
钱公公满意的点点头,选了这么久,终于出了一个胆大的,希望她在御前不要出错才好。
“系统,传剧情。”
“得嘞。”
这个世界的江墨,就是暴君本人,他的生母,只是浣衣局的一个小小的宫女,先皇在一次宫宴上喝醉了酒,意外闯入浣衣局,见她容貌姣好便强迫发生了关系。
也就是那一晚,她怀上了孩子,而先皇却视此事为一个耻辱,不许任何人提起此事,更没有再来看过她。
一个无权无势的宫婢,又被皇帝厌恶,怀着一个不受人期待的皇子,可想而知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在江墨躲在浣衣局长到五岁那年,他的母亲因为长年的心力交瘁而撒手人寰,之后的日子,他只能靠帮着宫婢浣洗衣物来换取一个馒头和一碗稀的几乎数得清米粒的冷粥。
十岁那年,先皇病重,皇城中爆发了三子夺嫡篡位的丑事,暴怒之下,先皇下令将三皇子、四皇子处死,将太子贬为庶人,终身幽禁于宗人府。
如此一来,本就单薄的皇室血脉所剩无几,先皇一去,就面临无人继承大统的局面。
所以他们这时想起来还在浣衣局的江墨,二话不说把他推向了皇位,让他从吃不饱饭、备受欺凌的无名氏一朝变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当今圣上有头痛之症,已经不是秘密,他一旦发作便会提刀杀人,连太医也瞧不出到底患了什么疾病。
但是有一天来了一个江湖术士,进言说是每日服下美人之血也许能治好陛下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