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没有立刻同意他们的提议,此时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被救出来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可为何偏偏欣喜不起来呢?
燕宗付月对视了一眼,默默退出房门,他们当然看出了江墨的神情跟预料中的不太一样,但也想不通具体缘由,只能猜想他也许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吧。
“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白果瞅了一眼,没什么兴致的拂开他的手,软绵绵的倒在马车的坐榻上。不知道为何,虽然距离江南只剩几日的路程,但心中总有些挥之不去的怪异感,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只能让马夫加快返程的速度。
应丹放下干果,对着一脸郁郁寡欢的白果说道:“你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很不高兴,我就这么比不上你家里的情郎?”
白果虽然这些天听了很多遍他这种类似拈酸吃醋的话,但心里头还是有些发毛,于是没好气的瞧了他一眼:“再这样说话,信不信我把你扔下马车,让你自己走回去。”
应丹嘴角含笑,似乎被她威胁到了,只得连连称是。
听说她要回去,他便称自己也想来江南游玩一阵子,宁愿厚着脸皮蹭坐马车,也要看看让白果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取得七魂草的男子究竟是何模样。
一路快马加鞭,抵达白府的时间竟比预期中快了近一周。
一下马车,白果来不及招呼管家,便直奔江墨住的院子。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萍儿欣喜的迎上来,见她面容清瘦了些,没忍住掉了几颗眼泪。
“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白果拍拍她的肩膀算作安慰,紧接着脚步不停的要往客卧走去,没看到身后的萍儿陡然慌张的神情。
白果推开门,拿出护着一路的匣子,得意道:“江墨,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你快来…”
话音未落,她的笑意凝固在脸上,因为面前的屋子空荡荡的,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人呢?”白果看向萍儿。
“江公子他…”萍儿咽了咽口水,不敢与白果对视,“他走了。”
白果愣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走了?什么叫走了?”
这时,一个小厮突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说道:“小姐饶命,都是小的没有看好他,才叫他逃跑的。上月初三,小的正在这屋外守着,却突然听见书房那边传来动静,怕来了什么贼人,便带人过去察看,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发现江公子不见了。”
白果细细打量他,认出了这人正是她派去照顾江墨的。
“下次说话说完整,弄得我以为他…可有抓到那贼人?”白果问。
“没有,那人身手敏捷,叫她给逃了,但见府里的东西没少,所以当时也没报官,现在想想,应是被这声东击西给骗了。”
听到这儿,白果大致了解了,大概就是男女主带走了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