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刀劈六麻子
“哎哎,余师傅,余师傅?”就看了一眼古董清单,把个余枫成吓晕了,这是哪里的事啊这是?金志勋受家传的影响,对中医学虽不是很精,但还是略懂一二的。只见他向小辣子说了两句,便掐起了他的人中穴,掏出一根银针向他的口中舌根处,硬生生扎了两下。
“哦呀——?”余枫成哼唷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很是难为的说:“哎哟,见笑了见笑了,今日个真是献丑了?”只见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很不好意思的对视着金志勋。
“哎,不妨事不妨事,啊?嘿嘿嘿嘿。”小辣子倒了一杯白开水递到金志勋手里,金志勋又轻轻地靠到他的嘴唇边说:“慢慢喝一口,然后漱漱口吐了,就没有事儿了,哈哈哈哈。”
那余枫成照办了,喝了一大口又咕噜咕噜的漱了漱,哗啦啦一下吐了数来。原来他吐出的漱口水中,有不少的黑血块子,让人看了很是惊讶和蹊跷。小辣子嘿嘿着笑了。“哎呀我的个妈妈的,金师傅你真行啊?这是弄得什么鬼把戏哟,啊?哈哈哈哈。”
“哎,你这兄弟?咋说的话呀?这是一种针刺根门法,此种咽门根部,把那股子闷郁之毒放出来,不仅放出了郁闷之邪气,还可以暂时的止住余师傅的鼻内流血吗?”金志勋一边说着,一边扒了扒余枫成的眼皮看看,又说:“没事儿啦,余师傅全无大碍了?”
怪了,经金志勋这么一说,余枫成还真的精神头来了?只见他一骨碌爬起来,走到桌子边的凳子子上一坐,略加叹了口气说:“唉!你那单子上列的几件古董,我这里都有,唯独缺的就是那件《锁龙铜鼎》啊?刚才,刚才我一阵的眩晕,就是让那件铜鼎攻了心啊?”
金志勋、小辣子见余枫成旧事儿联想,表情又那么的难看,赶紧的靠前问:“余师傅别急,什么事儿让你那么的惊慌失措?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这是金志勋在相劝。
“是啦?于师傅啊?俗话说得好啦,心事、烦事、揪心事,憋在心里不是事吗?你不要瓜兮兮的憋在心里吗,啊?大胆的说出来,我们为你解脱,我们为你解忧吗?”小辣子说。
原来,这是四年前的事儿啦?那天下着大雨,余枫成正在为一个大款做一件仿制品,突然大门被踹裂开,一个满脸麻子、疙瘩连坑的家伙,手提手枪,腰插大刀,还带着五六个土匪模样的家伙,进房就拾掇满架子上的古董文物。当时,余枫成在正房堂屋里雕琢赝品,门头上只有他的老婆张氏。那张氏一看这等局面,立刻就大哭大叫,与那些人抢夺厮打,还一口把那个麻子的手脖子咬住了,无论那家伙怎么甩打都甩不掉。无奈之下,那个麻子就拔出大刀,朝着张氏的胸膛噗嗤一下捅了进去,鲜血哗啦啦流了出来。
正在这时,那余枫成听见门头上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便撂下手中的活儿,呼呼的跑了过去,到门头的时候,那个麻子的大刀还插在他老婆的胸前呢?啊?这是个什么事呀这是?光明(他儿子的名字)他娘,光明他娘?他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
那个麻子一看不好,突然的感到,我他娘的,大事不好啦?既然杀了人,就容易惊动四周。趁早了,不如赶紧的溜之乎也?于是,他赶紧的把大刀哗嚓抽了出来,甩着满刃子的血滴吼道:“算了,大家少拿点算了?赶快背上古董跑啊?,哦,把那个大家伙别忘记带上!赶快跑啊?”就那样,那个《锁龙铜鼎》的赝品,就被那刘麻子带走了。
这是个大雨天,雨在哗哗而下,风在呼呼乱刮,有谁知道这家文物店遭到了这一劫啊?匪徒跑了,留下的只是余枫成和他相陪二十年的老婆张氏了?
后来,这个余枫成经过百般打听,才知道三十里外的猫坡岭上有个土匪叫刘龙腾,在家排行老六,因小时候生豆子留下了满身的麻子,刘麻子的外号就是这么叫起来的。听说,那猫坡岭不是很高,也不险峻,刘麻子的队伍始终发展不起来。那是因为他不想发展,总想看事儿不好的时候溜之乎也。所以到现在也不过十五六个人。
“哦,我们总算全明白了?你是说,那个《锁龙铜鼎》现在就在猫坡山上刘麻子那里了?”金志勋有些大出意外,他好像基本悟道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制造一个假品是需要时间的。
“唉!金师傅、辣子兄弟?你们可能不是很清楚吧?在我们这一行里,虽然是做一个仿制品,那也得做得形象逼真,让除了专家以外,社会上的人是认不出来的。这就是仿制品界,每个大师所遵循的。也就是说,这就是以假乱真的真谛啊?所以说,要我再做个《锁龙铜鼎》,那至少也得半年的功夫啊?”余枫成摇着头,露出了对不起她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