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匀看向十七,询问道:“你们殿下呢?”
十七应道:“胥太傅来了,殿下在书房与他商谈。”
听到胥清河来了,萧匀立即起身朝着凤苍术书房走,这胥太傅虽是扶持太子之人,但总归昨夜是他救了自己。
一码算一码,太子的账他要算,但这胥太傅的恩情也是得还的。
萧匀本就宿在主院,凤苍术的书房与卧室隔的也不远,当他走到书房门口,青玄对他行了个礼,也没有阻拦他进入。
所以萧匀手刚搭到门上,便听到里面传来凤苍术不悦的话语。
“太傅如今说昨夜一切都是父皇的计划,但昨夜的重要环节都是太傅在穿针引线,我又为何不能怀疑这一切都是太傅的计谋,目的便是要将一切罪责推给父皇。”
“他说的没错,就是你那亲爱的父皇干的好事!”
萧匀推门而入,凤苍术第一眼便落在萧匀的高马尾上,不禁微微蹙眉。
谁给他束的发?
胥清河原本坐着,看到萧匀进来他起身,原本没什么情绪的眼眸染上柔和,他冲着萧匀微微点头,询问道:“玲珑公子身体可好些了?”
萧匀转向胥清河认真行了个礼,真心感谢道:“昨夜多谢太傅出手相救。”
随后,他起身话题一转,言语里颇多恼怒道:“但是昨夜凤君珩对我做的一切可不能这么算了!”
胥清河似乎还想说什么,凤苍术插到两人中间,他伸手将萧匀牵过来,柔声询问道:“你怎么起来了,可还有哪儿不适?柳伯说你今日最好再好好休......”
对于凤苍术这毫不掩饰的亲昵和关系,萧匀只觉得万分不适。
他后退一步,红着脸别开凤苍术的视线,声音不由低了好几个度。
“我,我没事了......”
看出萧匀在害羞,凤苍术脸上肉眼可见的露出喜色。
被晾在一侧的胥清河抬起手轻轻咳了咳,沉浸在两人世界的人回神,凤苍术率先开了口,他询问萧匀道:
“方才你为何那般说。”
萧匀转过头去看胥清河,总归看着这人能让他不再胡思乱想,他回忆道:
“前日我去忘川楼,那里的管事带我去了三楼,在离开时我便闻到了龙涎香的香气。
据我所知,龙涎香当下有市无价,放眼整个天下能长期使用的怕不是只有凤国帝王了,而若想身上沾染上这个味道,此人定然是长期守在凤帝身侧之人。”
胥清河看向凤苍术,凤苍术正在为萧匀一直看着别人而闷闷不乐。
“七殿下。”
被胥清河点到,凤苍术应道:“没错,当下只有父皇在用龙涎香,就连太子那里也没有。”
萧匀继续道:“那就没错了,前日那香气出现了片刻,昨夜......我虽醉了,但可以肯定昨夜我再次嗅到了那个味道。只是后来被套了麻袋后,那个味道便消失了。所以我怀疑是凤帝的人将我弄晕然后扔到了凤君珩那里。”
说到这里,他冷哼着:“这一个老的,一个小的,没个好东西!”
妄议当今陛下和未来储君,随便哪条都是要杀头的罪名。
可眼下对于萧匀的吐槽,在场的两位都没露出什么惊慌之色。
胥清河垂下眼眸,嘴角似轻轻扬起半分。
而凤苍术眼眸中思绪万千,半晌他看向胥清河,询问道:“所以太傅要与我做什么交易。”
胥清河不急着回答凤苍术的问题,而是走向萧匀,为他理了下本就整齐的衣领,随后语气惊讶道:
“我还当玲珑公子负了伤,这怎么瞧着像是......牙印?”
萧匀脸瞬间烧起来,他抬手捂着自己的脖颈,瞪了这莫名其妙的胥清河一眼,头也不回冲了出去。
凤苍术蹙眉,“太傅在故意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