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在下是犯了什么道吗?说出来也好让我死个明白。"纹身男一看就是老江湖了,枪顶着脑袋仍旧泰然自若。
"刀哥是吧,这家酒吧是你开的?"王歌随意问道。
刀哥沉默,似乎在酝酿措辞,王歌不耐烦地把手机递过去,说道:"行了,告诉我这女孩在哪儿?"
沉默在酒吧有些突兀,王歌眼神兀地变冷,空间之力扭转,刀哥的左臂直接炸成一团血雾,但却连声惨叫都无法发出。因为这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男孩,一只手正死死地捂住他的下颚。
"朋友,我的耐心有限,再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你懂的。"阴冷的声音让这个在社会上常年摸爬滚打的滚刀肉如坠冰窖,男孩清秀的脸颊上带着飞溅的血迹,显得格外狰狞。他在阴暗里徘徊多年,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纯粹的杀意——几乎没有任何的杂质。
传说中的超能者就在眼前,刀哥已经决定放弃抵抗,这个枪指着脑袋都不慌的人如今选择屈服,其实也很合理,因为人对未知的力量总是充满恐惧与向往。在这里折戟怎么对的起自己沉浮的一生?
"我……我带你们去。"
刀哥强忍着剧痛起身,结果尝试了很多次都没能爬起来。王歌眼皮一抬,他整个人竟然被凭空托了起来。
悠悠目光复杂,她思想还是有些单纯,找人就是简单的找人,但王歌却从简单的情况里提取出自己想要的线索。漂亮的女孩,不争气的哥哥,淫乱的酒吧,至今下落不明,一个完整的故事已经浮现在他脑海里。
其实这也难怪,洛城至今无恙,悠悠的思维很大程度上还停留在过去,而从沦陷的小城一步步厮杀出来的王歌已经接受自己超能者的身份。自然界中,大象不会跟蚂蚁讲道理,麋鹿也不会和狮子讨论晚饭吃什么。
王歌一脸淡然,一句话,现如今天大地大我最大,头抬得高高的,只要不挨刀,他就不会缩脖子。
跟着刀哥的步子,王歌和悠悠穿过几道暗门,最后还是不出所料地下了地道,看样子是别有洞天。王歌倒无所畏惧,只是那女孩恐怕处境不太好,他担心南宫悠悠这脾气恐怕会暴走啊。
没办法,王歌行事残忍但不代表他不冷静,悠悠心性简单甚至有些善良也不能代表她不会红眼。这种人生气了往往就是真的毁天灭地了。
随着脚步的推移,周围的灯光已经变成了暗昏色,装饰也变得华美起来,也许,好像,这他妈就是一个淫窝啊。果然,人还没到就听到了奢靡之音,女孩的娇喘一声接着一声,听声音里面还有不少人。
悠悠眉头紧锁,她推开前面虚掩的小门,眼神中的冰冷几乎凝为实质。王歌顺着打开的视野望去,内心直呼好家伙!
一张横跨百米的巨床,几乎各处都躺着赤裸的娇躯,床上游走着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亦或者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他们都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女孩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这更加激起了畜生们的兽欲。
悠悠的到来先是引起周围人的沉寂,然后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向四周吹去,来这儿找乐子的都是洛城有点东西的人物,不少人还是认得南宫悠悠这位天之骄女的。
王歌眼看着悠悠走向深处,最后一巴掌拍碎几个聚堆的男性,血肉四碎,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长相绝美,气质空灵的女子缓缓蹲下抱住一个浑身赤裸,满身淫秽的女孩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王歌本来在一旁冷眼旁观,可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身上的寒毛根根倒竖!
喧闹的世界突然失去了色彩与声响,举头望去,满目苍白。悠悠处于水墨画中央,周身劫光流转,冰冷的杀意几乎凝为实质,堵塞在每一个男人的心头。
"妈的,要死!"
王歌一脸恐惧,心想着不会吧,不会吧。他扭身一个连环穿梭闪,于此同时,酒吧上界的天空突然降下一道白柱,净世的光芒照在扭曲的人脸上,如同大雪消融。
净世之力–天地萧条!
酒吧不远处的虚空,王歌跌落在地,他盯着千米外已经被夷为平地的酒吧,呆坐好久才低声骂道,"真他妈是个疯子。"
他摸了摸后背,已经被虚汗打湿。
"这他娘的,找谁说理去。"
帮个忙差点被友军无规则镇杀,王歌下意识掏了掏钩子,心想着辛亏刚才肚里没尿,这屌鸡吧事搁谁谁不迷糊?
"这是个疯批,或者说这世道人人都是疯批!"
王歌摸了把脸赶忙回去,洛城要乱,他得赶紧招呼大家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