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上上上。"
"呵呵，那还是算了吧，我晕血。"
"草，怂还叫。"
……
最后还是一个温润的中年人站出来，开口质问道，"小伙子，大家都是为了活着才来的这里，你这话太寒心了。难道普通人就该死吗？"
王歌心想着你这不废话吗，普通人不该死难道我该死吗？但嘴上还是平和地解释道，"凶兽横行，范城已被政府放弃，咱们只能往大城市靠拢。你们想出范城就得有超凡的庇护，而我……就是范城最强的超凡者。"
柱子在人群中附和道，"王哥尿性，同志们，王哥他没毛病。"
周围死一般的沉默，光头男头上青筋暴起，他怒极反笑道，"你小子是真不怕死啊，那就让我来试把试把你。"
"火拳！"
光头男打出缠绕着火焰的一拳，但却直直地停在王歌面门，无法再进一步。
"妈的，起的什么鸡把中二名字，你怎么不叫艾斯呢。"王歌轻笑一声，打了个响指，光头男手臂直接炸成血雾。
"啊——"
"爷，爷，爷！错了，错了，饶命！"
光头男也是能屈能伸，知道自己惹错人了，立马跪下来认错道歉。
"哭错坟了，你得罪的人在哪边。"王歌好心提醒道。
光头男连忙转过身对着林月哐哐地磕头，王歌望向林月，询问道，"宝贝，你想怎么处置？"
林月捂着酥麻的脸颊，语气冰冷地说道，"杀了立威。"
王歌笑着拍了拍手，"夫妻同心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林月嘴角抽了抽，倒也没有反驳，起身离开了。
"好了好了，哥几个下辈子注意，咱们来生再见。"
说罢，这几个人同时炸成血雾，最后飘向老爹。
"大家有什么不满的，一定要给我说啊，别憋在心里，我这人侠义衷肠，最喜欢对朋友掏心掏肺。"
王歌的话语在空旷的商场回荡，无一人敢应声。
王歌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自己杀鸡儆猴的效果很是满意。
林月这边胸口有些发闷，只好跑出来溜溜。按理说，她应该恨死王歌这王八蛋才对，只是相处下来多少有些改观。
放以前，王歌这种人肯定属于是三年血赚，无期不亏，只是如今乱世，道德崩坏，秩序不见，哪还分得清谁对谁错。有人庇护，知你冷暖，好好活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而且这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死皮赖脸但野心磅礴，实力超群但没什么架子，生性残忍却不嗜杀。矛盾的人往往魅力惊人，林月其实对他也没多少恨意了。
乱世有个依靠本就是以身相许的结局，只是这王八蛋先斩后奏，利用自己实在可恨！
林月不知不觉竟已走远，她回过神来后有些慌张，路太熟太顺了，走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
林月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脊背发凉，感觉有东西在盯着自己。她扭过头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强行压住内心的恐慌，她咬牙向着来路跑去。果然她还没跑两步，后方就传来一股劲风。
"嗯？"
林月跑着跑着发现没了后续，好奇地转身看去，一个温润儒雅的中年人正捏着一只大猫的脖子。
"猫科动物有偷袭猎物的本能，所以把后背留给它们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老爹随手捏断大猫的脖子，缓缓走向林月，眼神中充满着宠溺。那晚小歌瞒着他做了很畜生的事，他对这种不择手段的做法很是生气但也无奈。他隐约记得那个凌晨，这个小女孩躲在角落里低声抽泣，她小口吞咽着面包，眼泪啪嗒啪嗒地打在食物上。他忍不住走过去，想说什么又欲言而止。然后女孩睁着泪眼婆娑的双眼，将手中面包掰开一半递了过来，他突然觉得王歌这小兔崽子真他妈该死啊。
林月吐了吐舌头，对于眼前的中年人她还是很尊敬的。
"叔，多谢了，不然感觉我要当猫粮了。"
"没事，举手之劳罢了，以后记得不要跑太远，最好是待在小歌身边。"
林月撅了撅嘴，不服气地说道，"跟那家伙待一起也不安全，他刚刚才杀了人。"
"这小子做事是挺畜生的，但他一般只杀该杀之人。嗯，一个做事没有原则的人，行事却处处透着原则。"
"叔，你说话可真绕，你们父子俩性格真的是一点都不像。"林月捂嘴笑道，事到如今她当然知道眼前男人和王歌的关系了。
"哈哈，确实不太像，我这辈子老实习惯了，做事也死板。"
"不过话说回来，人都一样那还有什么意思呢？对吧，叔。我要是能活下去，以后也要做个没良心的。"
"没心没肺，快乐加倍！"林月挥舞着小拳头说道。
听着林月银铃般的笑声莫名让老爹有种养女儿的感觉，他摸了摸脑袋，心想着儿媳妇自然也是可以的。
"放心，你肯定能活下去的。天塌下来，有我们这群老骨头撑着，年轻人就该多想想以后的事。"
林月甜甜一笑，心情好了不少，她抱起老爹的手臂撒娇道，"叔，那你回去踹王歌两脚，他老欺负我。"
"这……不好吧。"
"我就知道，叔你没把我当自家人。"
老爹……
商场里，王歌撑着个罗汉身，悠哉悠哉地看着忙碌的人群。
"这小日子过得……嗯哼？"
王歌菊花一紧，随即整个人直接平移飞了出去。他揉了揉吃痛的屁股，扭头吼道，"谁他妈踹的老子，是不想活了吗？"
"瞎嚷嚷什么，老子踹的。"
"老爹，你抽什么疯？"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我乐意还不行吗？"
看着王歌吃瘪的样子，后面的林月别提有多开心了。
空中响起女孩清脆的笑声，让两个男人紧绷的心莫名都轻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