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昀看向卫玄松，他的视线中有愧疚，但更多的是自豪，一个父亲的自豪。

「黑乌」冷哼了一声：“但这不是您想拒绝就拒绝的。”

说罢，一只乌鸦凭空出现，冲进了卫玄松的双眼之中。

“玄松！”卫昀想上前挡住，晚了，但卫玄松的双眼黯淡了下去，似是陷入了昏迷。

“卫将军，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他的，毕竟他可是「异刃」。”

…….

易天道坐在主座上，正在给夏竹与张青淼授课，突然间，他眉头皱了起来。

“看来他开始了。”冯牧之在一旁笑道。

夏竹和张青淼有些不解：“师父，怎么了？”

“没事……我们继续。”易天道看了眼京城的方向，淡淡回应道。

…….

不过一会，卫玄松醒了过来，与之前的不同的是，他双目中的紫色变得更加黯淡，还有一丝丝的黑线绕在其中。

“我们走吧。”卫玄松向「黑乌」说道。

卫昀刚想回应，却发现卫玄松并不是对他所说。

“看来话本也不一定是骗人的。”「黑乌」轻笑了一声，打开了「鸦戏」的门，走了出去。

“玄松！”卫昀喊道，「乾刃」上的龙纹凝聚成金色的龙头撞击上去。

卫玄松单手持剑，轻轻一挥，黑色的巨蟒从剑尖中飞出，吞掉了龙头。

“这样的招式，现在的你还能来第二遍吗，「王盾」？”卫玄松的表情冷漠无比，自身散发出强烈的威压，“我的「坤蟒」可是能承受第二遍的。”

卫昀从未料到卫玄松会轻易看穿他的现状，他的面色凝重，尝试继续凝聚刚才的力量，卫玄松看了他一眼，威压瞬间散去。

现在的卫玄松，比卫昀要强。

“不要白白浪费你的性命…….至少现在不是时候。”卫玄松的神色依旧不为所动，卫昀刚要开口，便被他打住，“语言劝说也免了吧，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此次一别，我们便再无任何关系，下次见面，你我便是敌人，我不会再留情。”

说罢，他朝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脚步顿了顿，似是在决定什么，片刻后，他转过头，向卫昀说道：

“这就是宿命。”

卫昀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之前释放的威压已经耗尽了他的力气，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