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三儿你——”胆大如魏老五,也被这张脸吓得不轻。
毛三儿自个儿何尝不怕。
没镜子,不代表他心里没数。
尤其是大家那犹如见了鬼物的眼神,更是叫他心慌意乱:“我,我……”当他的余光捕捉到背着黑棍的少年郎,当即跪下,哭了出来:“还请小郎君救命!赐我除草剂的解药!”
右半张脸跟火烧一样的疼。
他怕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跟地上那死草作伴去!
谢蕴:“……”
“你把除草剂洒脸上了?”
这副鬼样子,一看就是过敏了。
毛三儿已泣不成声,与他拷一块儿的马六跟着跪下求情:“毛三儿就是看那喷雾器的杆子特别,才拿到眼皮底下琢磨,是小人没注意,按了摇杆,才让除草剂喷在了毛三儿脸上。”
“还请小郎君赐下解药。”就连魏老五也开口。
这个刺头儿,如今却是极为顺服了。
至少表面上不再骂骂咧咧。
虽然谢蕴没解药,但她有一个江主任。
得知需要去找那位夫人治疗,不管是毛三儿这位当事人,还是另外五人,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迟疑。
谢蕴算是看出来,这些大汉畏惧江主任远胜于她。
但她实在没工夫给他们做心理疏导。
“不治就不治吧,反正一时死不了,这脸就算烂得只剩下颌骨,也不耽搁背喷雾器除草。”
毛三儿:“…………”
毛三儿委屈:“小人没说不治。”
谢蕴瞧着他这股扭捏劲,唇角微抽:“看把你矫情的,我数到三,再不去就永远别去治!一,二!”
‘三’还没出口,原本跪着的俩人已跑没了影。
谢蕴:“……”
正欲叫上剩余四人出发,刘蟾的喟叹响起在她耳畔:“这除草剂的毒性当真了得!”说着,望向谢蕴,一脸的高深莫测:“若非这毛三儿着了道,某又要被恩公骗了!”
谢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