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晚淡淡的,“他怕生。”
......
出了医院,唱晚情绪一直很低落,周惊寒捏捏她的脸,逗她说话,“怎么?你也怕生?”
“......”
唱晚没理会他的调侃,满脑子都是刚刚发生的事,她眼神哀怨,语气很不自在,“...你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奇葩的人呐?”
“确实。”周惊寒一本正经开玩笑,“因为怕生,不怎么跟陌生人说话。”
“......”
唱晚仰着头看了他半天,最终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周惊寒见她情绪转好,慢慢开口:“不过,你这个姨父,我是见过的。”
“你见过?”
“记得那块手表被偷的事吗?”
唱晚神色一僵,点点头,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周惊寒仔细回忆,“应该是那件事情过去之后的一两个月吧,那时候好像是元宵吧,我有事回了趟云安,然后顺便去了趟警察局,问了下那件事的后续。”
唱晚眼也不眨,全神贯注地听着,“...然后呢?”
“然后见到了你姨父和一个光头男人,似乎犯了事,两人被铐着。”周惊寒思绪被拉回那天,“不过他喝了酒,可能没认出我来。”
唱晚脸上无波无澜,心里却掀起了巨浪,难言的情绪一波一波翻腾而起,几欲将她淹没。
周惊寒帮她打开车门,弯腰扶着车门,手掌拂上她的脸颊,“你今天做的很好,以后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还手知道吗?”
“我替你撑腰。”
车子飞速在马路上掠过,天色已暗。
跨江大桥两边栏杆旁安装的路灯十步一盏,两岸灯火恍如隔世,水面上有夜船徐徐而过,碎了一江的瑟瑟灯光。
唱晚趴在车窗上,盯着玻璃上映出的人影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