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去画他的肖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再加上,她那时候还住在姨妈家,是一个没有秘密的人,倘若被他们发现,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唱晚断断续续画了很久,画完了也不敢告诉别人,一直夹在书里。
直到上了大学,才敢让那幅画像窥见天光。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把这幅画送给周惊寒。
就像那些没有收件地址的信。
她也从未想过,有一天,真的能送到他的手上。
听见周惊寒的话,唱晚目光怔忡,“可是,我画的不好。”
周惊寒非常无所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画的。”
“......”
唱晚盯着他,良久,妥协般站起身,往卧室走去,她把抽屉里的画拿出来看了眼。
已经过去四年了,上面的线条都有些模糊,依稀还能分辨出画中人凌厉漂亮的骨相和淡漠清冷的神情。
她回到餐桌前,脸上神情极为不舍,犹豫了会问:“你真的要吗?要不换个别的吧?”
周惊寒很无奈,“真人都是你的了,还舍不得一幅画?”
“......”
这话,说的确实没毛病。
“可是,那对耳环,很贵...你只要一幅画,不会觉得不值得吗?”
周惊寒突然想起前两年在国外的时候,贺洲给祝安久买了个手镯,那时候他还嘲笑贺洲一掷千金只为了讨一个黄毛丫头的欢喜。
一晃两年,当年说出去的话骤然变成一个回旋镖,正中他眉心。
周惊寒站起身,毫无征兆的抱住她,摸摸她的脑袋,“我说值得就值得。”
他轻声说:“唱晚,不要有不配感,相信我的眼光。”
——
吃过早饭后,唱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周惊寒坐在她旁边接电话,手指很不老实地抓了她的一缕头发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