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衿不听他们所说,想继续动手。
“紫衿,住手!”
乔挽娩已经好了,放下香囊,站起身来到肖紫衿前面。
“你误会了,是涵先生救的我,而后又遇到的李先生,刚刚我只是喘症发作了而已。”
肖紫衿还是不高兴,但到底是把剑放下了。
“阿娩,我先带你回去。”
乔挽娩又看了李莲花一眼,再次向他们道谢,跟着肖紫衿走了。
“切,”方多病一脸不满,“这什么毛病,一句道歉也不说。”
慕涵清见他那么生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好了,你那么生气做什么,如今你跟他撕破脸面,有没有想过日后如何进百川院?”
“管他那么多呢,本少爷就是看不惯。”
然后想起什么,问慕涵清。
“诶?涵清,先前没见你,你去哪了,又怎么会救到乔姑娘啊?”
李莲花也看着慕涵清。
看来那个和尚是他杀的,可为何在地道没碰到他。
慕涵清面不改色,瞟到亭子下的香囊,移开视线,往回走,随口回应。
“出去办了些事,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乔姑娘遇难便救了。”
方多病点点头,那还挺巧,抬头。
“那…诶?你们等等我啊。”
……
第二日,慕涵清听着鸟叫,思虑着昨日新得的消息。
暗阁?漫山红?
这两处是如何连在一起的,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暗阁并没有听说过,看名字应该是一个地下的组织,规模如何一概不知。
要说目的?呵。
想起八年前,慕涵清将长长的衣袖拉上去,露出纤细的手腕。
两只手腕洁白如雪,与衣服如出一辙,但在手腕上方的位置带着许些疤痕,为利器所伤,歪歪扭扭,不甚好看。
左手比右手多些,最靠近手腕的是前些日子在一品坟割的。
他自己是厌恶这一身血的,唯一的用处不过是可以炼药。
就算是之前给母亲治病也没有成功。
可他们的目的除了这一身血也没什么了,“得慕家人者得长生”,最可笑的谣言。
他们那时杀风儿前拿他的血做过实验,只要没用就不留性命。
其实慕家的这场灾难,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是他的错,是他……
但风儿他们……
“涵清,涵清~我在这~”
方多病离的还很远,看到慕涵清就开始喊。
慕涵清不慌不忙把衣袖放下,收敛情绪,转身带笑。
“那么大声做什么,何事?”
“一个人站这干嘛呢,多无聊啊,走走走,刚刚听小和尚说百川院的院主们都去找李莲花了,咱们快去看看。”
方多病快步过来,边说边推着慕涵清往回走。
慕涵清笑笑,歪身躲开。
“急什么,你走前面。”
他不要在前面了。
方多病兴趣丝毫不减,在前面带路,高高束起的头发随着动作一摆一摆的。
“走,本少爷给你带路。”
慕涵清在后面缓步跟着,应了声。
来到李莲花休息的房间,方多病没听到,慕涵清听到了里面的声音,是李莲花的。
“既是故人,便让他留在故事里,安心的向前走。”
留在故事里?可是,故事会被忘记的。
门没关,方多病对上走出来的乔挽娩。
“乔姑娘来了。”
乔挽娩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方多病快走几步进去,一脸揶揄的打趣李莲花。
“这乔姑娘怎么也来了?”
李莲花整理了几下衣袖不打算回答他。
但抬眼就看见了跟进来的慕涵清。
“哦,那个,昨日帮了乔姑娘,她只是来道谢的。”
方多病一脸不信,毫不客气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怎么不见她谢人家涵清呢?我提醒你,人家乔姑娘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你可少打歪心思。”
李莲花啧了声,上去拿走方多病手上的茶杯。
那个一根筋但话不多也就罢了,你这话唠怎么能跟着乱唠呢?
眼睛转了一下,想了想,像是不经意间提到:“对了,刚刚纪院主为了感谢,非要我一试少师剑,唉,都推脱不掉啊。”
“什么!?”
方多病也没去拿回杯子,坐不住了,站起来,眼睛都大了一圈。
“你摸到了?”
李莲花无奈说到:“可不是嘛,哎,你别说,这剑还挺重呢,都摸的我手疼。”
把手递到方多病眼前,“你看看,都摸出茧子了。”
方多病拍掉他的手,抱着胳膊,气鼓鼓的。
“你还说,我想摸还摸不到呢!”
李莲花揉着手,向旁边的慕涵清告状。
“看他,没大没小。”
慕涵清摇摇头,想起了早日碰到无了说的话,提醒李莲花。
“早上碰到了无了和尚,他让你闲下来的时候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