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正在那喊今天的后勤：“你是后勤？没见过啊？算了，你快带川景去校医那看看，别耽搁了。”

交代完回头看程川景：“川景你说什么？”

程川景面色平静：“没什么，我们马上去。”

江融扶着程川景离开了人声鼎沸的体育场。

刚刚打完球的男大学生身上有着浓浓的荷尔蒙的味道，江融没有他高，架着他，那股味道落在他周围。

也许是程川景体质的关系，并不难闻。

“谢谢你。”程川景的声音很近，几乎是在耳边。

江融觉得饿耳朵有点痒，他撇了撇头，声音一如既往的疏离：“应该的。”

程川景轻轻笑了一声，江融的头顶就在程川景眼皮子底下，男生身上有股淡淡的气味，离得近了，闻得很清楚。

“也很抱歉。”程川景语气有些散漫，让这句莫名其妙的道歉显得没那么正经，“让你看不了师弟表现了。”

江融无语了片刻，走快了一点。

二人无言走了片刻，学校的期末考试基本已经考完，学校里零零散散没几个人，原本热闹的小径此刻十分静谧。

静到程川景能听到江融的呼吸声。

“你们怎么认识的？”

江融顿了一下：“他是艺术系的，那天方学长画完画之后出来遇到的。”

程川景：……

看了一下午，合着就那么一会儿没看。

“他挺好的，很活泼。”程川景说。

江融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高大男生脸上没什么表情。

“嗯。”江融含糊回应。

校医就在体育馆旁边，两个人走到的时候校医刚好给一个学生开完药。看着程川景哦哟了一声：“这是又受伤了。”

江融把程川景扶着坐下，二人不再那么接近，江融才觉得自己呼吸松快了一点：“打球摔了。”

校医捋了捋山羊胡，捏着程川景的腿，皱眉：“前几天给你看的时候不是说尽量不要剧烈运动？”

江融：？

程川景冷静地说：“意外。”

校医吹胡子瞪眼：“还好没伤到，年轻人身体好，上次的也恢复差不多了，等着，我给你拿药。”

校医拿药去了，江融犹豫了一下才说：“上次车祸，你受伤了是吗？”

程川景坐在椅子上，没有抬头看他，语气淡淡的：“嗯。”

“为什么不说。”

程川景原本揉着膝盖的手一顿，他抬头看着江融，男生的情绪已经有些压不住了，肉眼可见的焦躁。

“江融，我没事。”程川景抓住江融的手腕，让人坐在了旁边，他一字一顿地说，“刚刚医生不是说了吗，我没事。”

程川景满打满算也才是第二次看到这样有些情绪不对的江融，处理起来却像是经历过很多次。

他把江融额前的碎发撩开，手掌覆在上面，用了点力气让人抬起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