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司使莫与老夫开玩笑。”张擎勇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耐烦,不明白为什么黎晨要与他作对,给他添堵。
“呵,莫不是将军不敢?本司使仰慕将军的武艺很久了,刚才将军那两下子不过是习武之人的皮毛罢了,本司使欲与将军比试一下,也好让众将士看看两人对决该如何打?”黎晨哼了一声,死死地盯着张擎勇,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张擎勇本欲拒绝,但却发现将士们的目光炯炯,似乎在期待。张擎勇叹了一口气,取过长矛,道:“好吧!”
“将军好胆气!”黎晨的眼里闪过小兴奋,仿佛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他才不会点到为止,这是一次难得的好机会,把张擎勇杀了,将军之位就是他黎晨的了。
黎晨仿佛已经听见别人在叫他黎将军了,当即又高傲起来。
黎晨骑的是一匹红马,张擎勇骑的是黑马,这两匹马都是众马中强健的两匹,两马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气氛紧张。
“出招吧!”黎晨踢了一下马肚子,马朝张擎勇跑去,黎晨坐在马背上,将长枪直击张擎勇胸前,张擎勇挥着矛抵抗,两人的兵器在空中打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马经过对方身边,又重新调转过头,向对方冲去。
“吃我一枪!”黎晨在马背上腾空而起,将长枪刺向张擎勇的眉心,张擎勇反身做了拱桥,躲过了这凶猛一击,刚直起身子,黎晨的长枪又霸道地击来,有如猛虎之势,张擎勇不甘示弱,用长矛应战,两个都用了十足的力道,兵刃相交,作用力互斥,张擎勇只觉得虎口隐隐作痛,黎晨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觉得手臂发麻,没有知觉。
“果然宝刀未老!”黎晨收敛了轻视的心理,接下去的每一招都是致命的,又狠又迅猛,看得众将士心里发怵,心下都有些明白了,黎司使这是要把将军往死里整啊!不是要点到即止吗?众人还在恍惚之际,黎晨忽然眼前一亮,眼眸一沉,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将长枪往张擎勇的脖子勾去,只要这一击击中,张擎勇就得人头落地!
张擎勇心下一惊,将头迅速后仰,那长枪就这么险险地从他脖子旁擦过,张擎勇怒上心头,将矛握在手里,顺势朝黎晨袭去。黎晨始料未及,那长矛在离他喉咙不到一寸处停下了。“承让了!”张擎勇收回矛,冷冷地盯着黎晨,转过身去,欲接着操练。
“去你的!”黎晨眼见败了,恼羞成怒,将长枪猛的一戳,张擎勇瞳孔猛地放大,汩汩的鲜血正从他肩头流下。
“将军!”有将士大喊,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张擎勇扶住,更有人围住了黎晨。
“干什么?干什么?本司使可是皇上派来的人,你们胆敢对我不敬?”黎晨嚷道。果然他这一喊,没有人敢捉他。
“将军,你没事吧?”一个小战士拿来了药膏,看着流血的伤口不知所措。
“无碍,你们继续练武。”张擎勇惨白着脸,接过士兵的药膏,闷哼了一声,骑马先回营帐了。经过黎晨身边时,留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黎晨只感到一阵压迫,让他不寒而栗。
“看什么!练你们的!想受军罚是不是?”黎晨见自己没了面子,怒吼道。他这一喊,顿失了大部分军心。
张擎勇捂着受伤的肩,独自进了帐,没有让人服侍,自己将外袍脱了,衣服与血肉黏在一起,一翻动,痛感便从手上袭来,引得头皮发麻。
张擎勇倒吸了一口气,将那血迹擦掉,用干净的布绑上,涂上了药。想起黎晨,张擎勇苦笑一声,看来这次要顺利打完仗,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了黎晨的阻碍,定会困难重重。张擎勇感觉疲惫,闭着眼躺在塌上,嘴里念叨着:“欲一战沙场建功劳,怎奈黄土埋发,双鬓已老,这岁月,真是不饶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