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身子还没开始转,就被他给掰了回去。
手腕被禁锢在枕边。
原本捂在胸口的被子全褪到了小腹,堪堪遮住一点春色的布料,七歪八扭,雪肌全暴露在男人眼皮底下。
第一次被他如此直白地盯着,沈洛初脸颊热气蒸腾。
“你快闭眼。”她娇羞道。
男人喉结微滚,身上的烈火逐渐燃烧。
他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欲/念,薄唇慢慢凑近……
......
第二天沈洛初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
经过昨晚的奋战,她算是彻底记住了那几个尺码数字。
抿抿唇,她抬起软绵的双腿进了浴室。
捧了把水浇脸,沈洛初猛然抬头。
糟了!
拍卖会的时间已经开始了!
她迅速收拾好,开着车直奔目的地。
会场座无空席。
待她到达时,正好在拍卖那幅字画。
沈洛初不假思索地举牌,以为会拍得很顺利。
正当她信心十足准备拿下时,坐在角落里的眼镜男也不慌不忙地举高了牌子。
几番下来,两人争得不可开交。
再这样下去,顾砚洲的那张卡恐怕都不够她刷的。
思及此,沈洛初一脸焦虑。
而另一边办公室里,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喝茶。
陈默敲了敲玻璃门,“洲哥,谢旭打电话来了。”
“拿进来。”
陈默把手机递了过去。
“喂?”
“洲哥,拍卖会有个女人一直跟我较劲儿,我快没辙了。”
顾砚洲轻轻晃动了下茶杯,小口啜饮,“那人长什么样?”
谢旭大概与他说了说。
顾砚洲眉头忽地紧拧,她竟然也去了?
“这事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了。”
还在拍卖会的沈洛初心神极其不安,陷进左右为难之地。
一方面怕字画会落入别人的口袋,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花太多钱,会惹顾砚洲不高兴。
她心思敏感,许许多多的想法就像是根麻绳,紧紧捆绑住即将迈出去的脚步。
竟还有人跟她追着要这幅字画,是沈洛初没想到的。
思绪恍惚间,台上的拍卖师敲响了手里的木槌:“恭喜线上18号竞拍者以八百万的价格成交!”
一锤定音。
沈洛初倏地回过神,而后闭上了眼,对自己失望至极。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手机响了很多通电话都没心情接。
夜色渐深,寒风刺骨。
滴滴雨水落在沈洛初外套上,再浸入毛衣直抵肌肤。
她抱紧手臂,任凭风雨侵蚀。
心里的痛感不断加强,蔓延至全身。
一台迈巴赫停在了前方,下来的男人冲进雨里横抱起她上了车。
陈默调高暖气,升上了挡板。
车辆飞速行驶。
顾砚洲替她脱去湿漉的大衣,又帮她把雨水擦拭干净。
“发生什么事了?嗯?告诉我。”他捧起苍白的小脸,嗓音微哑地问。
沈洛初摇摇头,眼眶一红,泪水似断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落。
顾砚洲抬手替她抹泪,却越抹越多,只好把人紧紧搂进怀里。
到达云河砚时,许姨正拿着毛毯在门口等候。
顾砚洲把人抱下了车,她立即上前将毯子披在了沈洛初身上。
“楼上我放好热水了,让太太泡个澡,驱驱寒气。”
“嗯。”
进了浴室,沈洛初还靠在顾砚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