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会议室的下半场内容同样精彩纷呈。方舟正听得起劲，突然接到了杜留卓的电话。

方才在306会议室，方舟看到了杜留卓，他就坐在会场中间最显眼的位置。方舟在想，难道杜留卓还在点名，看谁没有到场？

方舟按掉了电话，以免打扰到别人听课。但是他刚挂掉，手机又开始震动了。坐在方舟旁边的同行，纷纷开始侧目，皱着眉头盯着方舟看。

方舟只好接通了电话，走出了会场。“杜总，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还能听到成茂田的声音，看来已经进入到大会总结阶段。杜留卓压低了声音：“你在哪呢？”

“我在会场啊。”方舟无奈地说道。

“我知道你在会场，你在哪个会场啊？”杜留卓追问道，“我根本没找到你人，你一下午就没来306。”

“我去过306了，听了会儿又撤了。”方舟老实地回答。

“谁让你撤了？主任让你们一直在这听到最后。”杜留卓说。

“你快说有什么事吧，我还要听课。”方舟有点不耐烦了。

“好吧，看你还听得这么认真。”杜留卓语气中透露出不可思议。在杜留卓看来，这种会议，恐怕很多人都是来凑热闹的。会议的目的也是搭建平台，让诸位同行拉着各自的熟人和关系吃吃喝喝，都是拉近感情来了，谁还会认真听课？

“我给你说啊，再过大约10分钟这边就要结束了。主任说了，待会儿要在会场合个影，你一定要过来。”杜留卓叮嘱道。

“哦，好的。”方舟刚要挂电话，那边又说话了，“你看到林常没有？”

“你俩在一起吗？”杜留卓问道。

“在一个会场，离得比较远。”方舟道。

“哦，那你把他也叫上。他在里面坐着，我就不打电话了，给他发个消息吧。”杜留卓叮嘱方舟。

方舟进会场后，先在众人嫌弃的目光下穿过中间的走廊，来到林常坐着的这边，转达了杜留卓的话。林常掏出手机，果然看到了杜留卓发来的消息。

合影，实际上就是点到。就连开会，成茂田还不忘管着每个人的行踪。他要知道每个人的日程，都去听了什么课，见了什么人，成茂田恨不得把每个人都掌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