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只是少了点证据,而元韶对“他”的女儿身心知肚明,自己因此也被擎制住,轻举妄动不得。
“谢将军,往后多多关照。”
既然翻脸不得,那就合作吧,达成默契。
“郎君保重身体,也照顾好阿渔。”
临近别时,薛竹难免有些不舍,抱着笑容天真稚嫩的小婴儿,久久不肯放手。
“你这么关心阿渔,怎么忍心弃他而去。”
“即便我不在邠州,也会记得,阿渔是我的孩子啊。”随即薛竹与谢琅说起了自己的身后事,她脱身后,嫁给谢琅的金城县君自然会“病故”,而这丧事嘛,简办便好,实在无须费物力财力。
“谁说我会丧妻?”谢琅挑了眉,反问道。
“邠州随时欢迎你,阿竹,只要你邠州,你是我永远的妻。”
薛竹瞪大了眼,一时怔忪,不知作何答复。没能想到,谢琅会如此待她,无论如何,其中总有真心。
她一时惭愧,或许是她多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良久她才释怀,感动也好,愧疚也罢,她始终要离开邠州,仅仅只是不愿留在这里。
“后会有期。”
谢渔出生两月后,母亲薛氏便因生产落下了病症,受不得累,搬去别院修养,几乎没人再见过她。
而暗地里,薛竹已改名换姓,远远离开了邠州,前往幽州,以孟华的名字,拜入节度使府,成为一名新投进元氏麾下的谋士。
“阿竹,你初来乍到,若有何不习惯,尽管告诉我。”
回到了他的地盘,元韶难能展了笑颜,处处为她忙前忙后效劳,担心她有哪里不适应。
“大人,我如今是府上的幕僚孟华,大人别叫错了名字。”
纤细秀丽的美少年拱手,对元韶保持距离道。
元韶顿了顿,在薛竹有心回避之下,她只让府上的侍卫带她去幕僚办公的官署,而谢绝了元韶的代劳。
自本朝开国,元氏发展壮大,曾祖一辈便扎根幽州,在幽州经营了数十年,盘根错节。自元韶父亲过世,他的两个堂兄也早死后,幽州节度使一职落到了他头上。
州府,幽州节度使府邸庞大,朝廷在幽州的影响几近于无,掌控了幽州的节度使府就像一座小皇宫,官署重重,各职能分明,在西边专门养了一批出谋划策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