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三人最后进了二楼最西边的住户家。

这家是个女的自己住。

大概二十岁出头，两室一厅。

进屋后，女孩就一直瘫在沙发上玩手机，李昆刚准备凑过去看看。

就听叮咚一声。

门铃响了，吓了他一跳！

女孩穿着小熊睡衣，穿着着粉色兔子头拖鞋开了门。

杨帆看了看，是送外卖的。

提着外卖，女孩回到了客厅，坐下后急不可耐的打开了外卖准备吃。

盖子一打开，李昆就捂住了鼻子。

“我曹，帆哥，她不会准备吃屎吧？怎么这么臭？”

“这是螺蛳粉，闻着臭，吃着香，21世纪很流行的，咱们大陆也有，只不过没人愿意吃了。”

杨帆笑了笑，随后笑容就凝固了。

他仔细的嗅了嗅，甚至扑过去趴在了女孩的头发上嗅了嗅。

一股洗发水的香味沁人心脾。

不过这一幕把李昆和丁宁搞懵了。

“帆哥……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有这个癖好？”

杨帆没回答，随后又急忙跑到厨房，拿起醋瓶闻了闻……

丁宁似乎反应过来了，忙问。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杨帆回到客厅，郑重的点点头。

“这个地方很奇怪，别人看不见我们，我们就好像不存在，但我们却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也能闻到味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

“这很矛盾，之前我以为是空间投影，或者是某些特殊原因形成的幻境。

但这些东西都不会有声音和气味。”

这么一说，两人都懂了。

可懂了就更糊涂了。

丁宁蹙眉反问。

“那这里的情况，到底是什么？”

杨帆摇了摇头。

正要说话，女孩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好像很兴奋，连螺蛳粉都顾不上吃了，立刻跑回自己房间。

三人有些好奇，纷纷跟了进去。

结果就见女孩坐在桌前，打开了补光灯，架好手机，然后……开启了直播。

“哈喽！家人们，我是你们最最最喜欢的小苹果……”

李昆指了指女孩，朝杨帆露出了询问的表情。

“帆哥，他这是干啥呢？”

“直播……21世纪的特殊产物。”

“啥是直播？”

“就是……通过手机视频的方式，可以让所有对你感兴趣的人，都可以看到你。你可以通过聊天、唱歌、跳舞，吸引他们的观看，高兴了，他们就会给你打赏礼物，礼物可以换钱。”

杨帆尽量用能听懂的语言解释了一遍什么叫直播，结果李昆深以为然的哦了一声。

“哦，原来是这样，这不就是咱们镇子街道上那些耍猴的嘛……”

“差不多……别说了，仔细看。”

杨帆做了个嘘声，就听这女人对着直播间不太多的粉丝聊着。

“家人们，都看新闻了吗？新闻上说，南方很多地方这会下着黑雨呢，腥臭腥臭的……”

直播间的弹幕很快就刷屏了。

【我也看到了，说是污染太严重了，我们这车辆都限单双号了。】

【我家这就下的黑雨，特么的臭死了，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呛的人难受。刚看专家说，有可能是某条河流被污染，然后河水倒流现象，没听懂，反正说的很专家的。】

【我们这的专家说是农村烧炕烧秸秆导致的，明天村里来领导视察……】

【你们看新闻没？说是被黑雨淋过的人会变成丧尸。】

【美剧看多了吧？造谣要判刑啊大哥！】

……

弹幕一条条出现，网红女刚准备开口，却听窗外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立刻兴奋的跑出屋外。

杨帆三人不明所以，立刻跟了上去。

屋外，雨点开始细密的落下，灯光下，这雨滴竟然真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