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可是要算仕途?”左弃阎拿腔拿调的。
书生看起来明显就有些紧张了,连声询问:“怎么了?”
“努力,却次次不尽人意,唉。”这从修炼者会试考场刚走出来的,有几个不在意仕途啊!何况眼前这考生一看就是成年了,这考试八九岁的少年都能报,这一看就是二十来岁的……八九不离十就是以前考砸过。
左弃阎假装微蹙着眉望向对面的书生。果然!其眉头渐渐紧锁。
于是左弃阎便煞有其事地做了几个像模像样的手势,定睛一瞧——
假装长叹一口气,终于抛出了意图:“我观阁下的情况……若不出所料,此次会试必定再横生枝节,实在有些棘手,虽说阁下此番为我捡回了这传家之宝,我便是欠了阁下一个恩情。但是……”
话及此处,左弃阎却是沉默了,嗯,故意的。
那灰衣书生顿时急了:“但是什么?是很麻烦吗?”
左弃阎却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四下一望:“不知是否有空?”
“今日修炼者会试已结束一轮,下一轮也就是最后一轮要等到大大后天,我自是有空,不知是否有机会请先生喝顿酒,得先生指教?”
左弃阎要的就是这话,连忙道:“鄙人有个规律,不帮无缘之人。至于有缘之人……一个故事换一个忙。”
“自是愿意!”
什么有缘人一个故事换一个忙,都是左弃阎瞎编出来骗傻子,啊不,有缘人的。在对方一口应下后,自是毫不客气地带头走向了城中稍微有些档次的一家酒楼,丝毫没有看到后面那书生望着他终于忍不住咧开嘴角,笑了。
就这样两个才刚刚见面的人,不多时便如同多年老友一般坐在了附近的酒楼。
他们的眼前放了一张菜单,菜单上写满了左弃阎极其讨厌的名字,因为他实在看不懂。
诸如林间飞升、粉色森林、林中漫步,谁知道是什么啊。
所以他理所当然推给了那个书生点,让他头疼去吧。
书生飞快地点完了餐,便说起了故事。
书生提供的故事是关于他自己的。他自称名叫江要,泰安县人,家中独子。
其父倾尽一生就想要他能够成为修炼者,去那天宫谋个一官半职的,改变命运,然而他仅仅面对小小的国中考会试便已屡屡碰壁。
若是他真的技不如人也就罢了,但是他身边远不如他的那些认识的人都接二连三的过了,只有他每次都出茬子。
“阁下身上可带着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左弃阎 听完对方 滔滔不绝的讲述,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搁。
那灰衣书生似乎想到什么:“你是说?”
左弃阎点了点头,他这会儿提供的判断可不是在骗人,那件东西十有八九就是一件和运势相关的古神器。
而眼前这人也不像是沾了福运的样子,那可不就是运气不好吗?
果然见左弃阎如此一说,那人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碎片项链。
左弃阎望着那碎片突然一阵失神,他确实没有判断错,这是旧人旧物啊……啊不……只是旧物而已。
“先生……先生?”灰衣书生连忙多唤了两声。
左弃阎接过那东西:“不知阁下是从何得到这物品的?”
“这事关江某的一些隐私,暂时不能告诉先生。”那书生道,“先生,可是这东西有古怪?”
左弃阎并未强求对方去说,他在意的是这件东西,至于对方经历了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
接着,左弃阎一定程度如实相告且合理夸大了这件东西的副作用,并用春秋笔法般的表述掩盖了这件古神器碎片的价值。
左弃阎见目的已达成一半,而对方仍有迟疑,便起身说几句漂亮话,假作离开,以顺势再推一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