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出这样的保证好,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安安静静的看着门外面的雨。
这雨突然下得大了起来,外面迷芒一片,已然到了看不清的境地。
这小土观的角落里,有一些干草,旺财闲着就去要啃食,被我狠狠打了一下屁股,“犯什么傻,这也是你能吃的?也不怕把肚子吃坏。”
旺财叫了一声后,背对着我,不敢再看我,似乎也知道自已干了一件蠢事。
那沉积角落里的干草,不知道放了多久,八成已经发霉腐烂,这厮若是贪吃下去,定然会出事。
如此这般熬了很久,久到我在想,要不要把这堆干草点燃,然后再生一堆火时,就听得那雨声小了起来。
打眼望去,已经是很小的雨,那云层也由乌黑变得透亮,离着晴朗不远也,随高兴起来,“收收东西,等一下一鼓作气冲下山去。”
只是我们没有等到雨彻底停下,远远的却传来丝竹锣鼓喇叭的奏乐声。
喇叭一响,不是红事就是白事。很荒山野岭的,除了白事不作他想。
“你们两个在这里待着,我先去探探情况。”
让二人守着驴子,而我则轻松上路,这是早就形成的习惯。
我沿着这个路走了一会儿后,发觉我们走的这一条路下面,聚集了很多人,有点像是昨夜出现的村民
。
此时这些人吹吹打打,扛着一顶白色的轿子而来,前后的人则不停的扔着白纸钱。
这样的送葬仪式我还没见过,从来都是见抬棺的,何曾见过抬轿子的,也不知道轿子里的人,是个什么情形。
这些人一路向着一个坟地行去,那坟是个提前修建好的生坟包,并没有封口。
待把那轿子抬到目的地后,那鼓乐突然停止,一个类似司仪先生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些白纸,丢在那坟坑里,一边丢一边念着各种吉祥话,大意是让亡者安心上路,庇佑在世亲人好友这类的。
待念得差不多了时,这才让人把轿子里的人请了下来。
那竟然是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看其走路有劲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死人,更不是什么木偶僵尸之类,就是一个大活人。
这些人把这样一个大活人送进那个墓坑里,不管那老太太怎么哀求都不予以理会,大葬活人,实在是冷漠无情得令人心塞齿冷。
这些村民在坟前跳了一会儿大神后,在那司仪的主持下,上来两个壮汉,抬来两麻袋的砖石,就要把这生坟给封印上。
在场的村民就默默地看着这一幕,谁也没有出声阻止,等那坟砌了一半后,这才有人喊了起来,“木老娘,一路走好!”
人群里稀稀啦啦的传来的都是这一句话。
不管这些人要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在他们把人送进去后,我都没有阻止的理由,每个地方都有自已的丧葬习俗,可以不认同,却也没有干预的理由。
这种事,若是整不好,得把自已的小命也搭进去。
正在我躲在那山道之上,居高临下的观望时,就见到众人的后面,跑来那个年轻人,他的动作很是不利索,却带着一无反顾的决心冲进了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