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
温卿妍梦中醒来、泪湿了枕、卫延安抚着怀中人才知她信中那句“昨夜忽而惊梦起”,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可怕、自己的信久久未至,她担忧了。
卫延:“妍妍~为夫错了。”
温卿妍也不回,寻着他的唇覆了上去,狠狠咬了一口,嘴里似有血腥味了才退出去。被咬之人哪能那么轻易让她退出去、边塞深秋的风烈如钢刀,两人的房中的热度似夏日烈火,烤得温卿妍发出吟哦声,卫延迫使她背对着自己,一边探寻幽谷山林,一边亲吻她箭痕处。
冷冽的风过后天已大亮、榻上两人相拥而眠,再次醒来已午时,不知是塞外的风太烈还是其他,温卿妍嗓子已沙哑、身侧之人未醒,报复性的踢了一脚,那人已摔到榻下。
卫延:“不让为夫上榻了?”
温卿妍:“你夫人不是在江南处么,对我为甚夫、坏种。”
卫延:“只你温卿妍一人、心中已满,装不下其他。”
温卿妍白了榻下人一眼,刚骂完就这等深情对她说这话、属实不是好人。
楼下的人已等了许久,使团也已赶到汇合、只是楼上二人还不下来,无人敢去敲门。等了两炷香时辰才见两人携手下来、同着沉红衣袍,两人面色如一,一贯的清冷。
阿妧:“这是少主特意让秀娘缝制的,夫人还满意?”
牧怀柯瞥了一眼温卿妍,不回话,往小四方桌去,自顾的吃着膳食、卫延的唇被咬的现在吃点就疼,食了两口放了筷,端着阿妧炖的汤,喂着人,牧怀柯跟众人也只能摇摇头,您就宠吧。
温卿妍:“燕夫人的衣服,差不了。”
这话是对着夜刃说的了、天爷,这祖宗的话,他怎么回啊。
牧怀柯出来打了圆场,说着好话、哪成想,嘴里不饶人的温卿妍又把他问住了
温卿妍:“你也知道?”
真的生气了、她上回生气自己跑回京都、这次应该不会跑了吧
温卿妍:“萧祁,你去药王谷接了嬷嬷回京,我就不去了。”
牧怀柯就知道这人会如此,你夫妻俩的事,做何埋怨他,还连药王谷都不去。
牧怀柯:“殿下去跟老谷主寻至嗓音沙哑之药、后来在江南碰到一回,就是这般。”
牧怀柯不解释还好,解释上了,她又满脸的不屑
温卿妍:“哟,您这二人在我回门那日,那出戏妙哉,可是啊?燕少主。”
萧祁萧钰见人起身已往马厩处走去,连忙跟上、也不管身后的一众人等。
牧怀柯:“我就说不能瞒着她,好了吧,活该……”
卫延在门外拦了人,使团已来汇合,他不想她策马劳累、把人抱着往马车里塞、自己才急忙进去。
卫延:“为夫保证,没下次。”
盯着人,迟迟不回话,拿起小几上的竹简看了起来、眼帘下垂、猜不透、这把他卫大郎君难住了。
她知他为何瞒着自己、亦信他在外头无人,只是看到那具烧焦的尸首、那刻的祁连积雪已崩、犹如她的心、今后的路又那么长,她孤身一人该如何走,害她担惊受怕的过了半月有余,凉他几日也无不可。
墨白:“殿下、要入雍州了。”
为何要改道雍州、温卿妍还想去凉州看看自己父亲的、凉也凉差不多、在礼部等人面前给他留些脸面。
卫延:“停下,你带人入城,我与夫人策马走走。”
卫延上了马向温卿妍伸手、这是要二人同骑了、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又不能拂他的面、借他的力也上了马。
骏马奔驰,他拢了身上披风把怀中人裹得密不透风,一刻后才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