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简垩说晚上也会有训练,可睁大眼睛左右看,也瞧不见训练的影子。
“晚上没训练吗?”
“有训练的那批今天野外实训,晚上的训练就取消了。”
莫祉手又不老实的去碰他的手,他用靠近莫祉的那只手把手机从裤兜里拿了出来,直接用行动表示拒绝。
“我伤心了,你什么意思,嫌弃我吗?”
她委委屈屈地挽着简垩的胳膊,“我就挽个胳膊,别拒绝好吗?”
注意到他没拒绝,莫祉一脸得逞的坏笑:哼,不愧是绿茶大法,威力真是不容小觑。
“这里也可以叫军区大院,好多军人家属,烈士家属都住在这,所以你随时可以来。”
还在得意洋洋的莫祉听到他冷不丁的飘来一句话,属实太过炸裂。
什么?家属?随时?来?
莫祉关键词提炼从不失手,他的意思就是:我莫祉是他简垩的家属。
任谁也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由于过分激动,压抑着开心,她半天没回话。
感觉有些奇怪的简垩侧头一看,这小家伙正偷着乐呢。引得他抿唇一笑,不动声色。
“简垩,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以后就不要再提配不上类似的话了,好吗?”
莫祉不断的引导着话题,励志打破年龄差带来的桎梏感。
今天晚上是很适合出来散步的,因为军属们在有学员训练的时候都尽量不出门打扰。所以每个星期的这天是肉眼可见最有生活气息的。
但莫祉很奇怪,为什么没见到有人跟简垩打招呼呢,好歹也在这住了快十年了吧。
“简垩,你别生气,我问一下?”
“生气什么?问什么?”
简垩见她如此小心翼翼地问话,感觉她又要搞事了。
“你在这个大院里有认识的人吗?他们都不认识你吗?”
说着莫祉眼睛扫了一下散步的人们,略显心虚。
“确实没什么认识的人,我是属于培养进特种小队的那批人,刚开始选拔第一轮就过了,跟同时期的新兵没见过几面,就转移地方专门训练了,有太多要保密的项目,干脆就不对外交流了。”
简垩说起以前的事总是像在缅怀谁,兔死狐悲的忧伤感。
“我们八个人啊,什么也不能说,互相支持,互相进步,后来进了不同的小队,各自亡命天涯,再次相见就只剩三个了。”
莫祉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战友的牺牲,曾经再见的誓言被现实敲个稀烂。
“抱抱,给我抱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挑你伤心事问的,我只是想了解更多的你,不同的你。”
她抱着简垩,安抚地拍着他的背。
“没事,我也快退休了,祝我功成身退,圆满结束自己的军旅生涯。”
莫祉从没想过他会突然这么脆弱,“简垩,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保护好自己就不会重蹈覆辙,战死对他们来说是荣誉,你们活着对他们来说是庆幸。”
这是简垩最近经常被困的梦境,胆战心惊的日子过多了以后,总是会被一些过往的美好所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