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灿,你这一生注定会腥风血雨、征战不断,很难有安闲之日哦。”
黄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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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停满了帆船,秋风飒飒,望不尽的白帆在风中咧咧作响。
一对头戴面纱的丽人,相扶着从三丈高的巨船甲板上,顺着艞板缓缓走下来。
她们身后,跟着数十位皇极门的内门弟子。
正是这些人,在海上将她们从大夏国的军舰,接到皇极门的宝船上,并一路护送到达中图岛。
“妈,您的手一直在抖,是不是因为马上要见到姐姐,您太激动了?”碧莲用温暖的手掌抚摸了一下母亲略显冰凉的手背。
凌夫人(陈好)从二十年的沉睡中苏醒过来,近些日子虽有极名贵的天材地宝保养,但身子依旧还是虚弱的。
“莲儿,这几日来,妈妈天天看你都看不够,时时说话都说不完,妈妈好想与你们永远不分开。你姐姐和你,都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骨肉相连,不能割舍。离她越近,妈妈的心跳得就越发激烈,妈妈多么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亲一亲啊。”
“妈妈,你不要哭。”
“好的,莲儿,你也不要哭,我们开开心心地去见你姐姐。还有你的夫君,我的贤婿。”
“妈妈,林灿他们不能来码头接咱们,那一定是被禁足了。看来他们还不是黄蝉真正的弟子。”
“女儿,那黄蝉狡诈无比,他怎会真心帮我们?不过利用我们罢了。”
“是啊,妈妈,我们得小心一点。”
“不管那么多了,他既然能带我们去见你爸爸,那暂且就先让他利用吧,来日方长,相信你爸爸总能想出办法脱离控制的。”
二人话音未落,一道道响亮的破空声传来,只见空中十六位高手抬着两座八抬大轿,踏空而来。
刹那间,娇落,为首一位高手半跪拱手道:“凌夫人、凌二小姐。老祖命我等接二位去与家人团聚,请上轿。”
凌夫人、碧莲点点头,相继上轿。
码头上的水手、渔民和商人,纷纷望着她们婀娜的身影没入娇中,才把快流出来的口水咽下去,而人群中的赵无极,脸色却十分难看。
赵海叹了叹气,拉着赵无极赶紧上船。
“父亲,我不甘心!”
“不甘心能怎样?你还是太年轻,要沉住气!”
“父亲,大夏国的灵石贸易独家经营权虽然给了咱,但是赵斌背靠秦国公,他们能轻易放手?”
“有黄岛主给我们撑腰,还有那三十六位元婴大修士坐镇紫尘洲周边海域,区区一个秦武阳他们不敢动我们。就是陈传真,现在更不敢得罪中图岛。”
“您说,林灿他们还会回来的吗?”
“我预感,他们到了御仙洲,肯定会想方设法脱离黄蝉老祖的控制,到时一旦失去利用价值,黄蝉老祖一定会了结了他们,这个,儿子你不必担心。”
“那涛叔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这个你也不必过问。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赵海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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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母——亲!”
娇子一落到殿前广场,凌兰就飞奔了过去。凌夫人也是几乎在同一刻,摘下面纱,迈开了双腿,涕飞泪流地跑向凌兰。
“兰儿,你是我的宝贝兰儿!妈妈想死你了。呜呜呜。”凌夫人与凌兰紧紧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碧莲也跑过来,在一旁抽泣。
见状,周围十几个侍女簇拥上来,准备接待新来的凌家母女,却被一步十数米的林灿挡住。
林灿一把把碧莲抱在怀里,给她拭泪,然后温柔地吻了她一下额头。
然后,两人一起走到凌夫人、凌兰这边。
林灿噗通跪地,给凌夫人叩头:
“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凌夫人擦了擦眼泪,看了看眼前一表人才的小女婿,点了点头:“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瞧我这出息的,就是忍不住要流泪。林灿,你起来吧,我听莲儿说起你们的事情,你是个好孩子,莲儿交给你我放心。”
“谢谢岳母大人夸奖。”
母女三人和众人又说了几句话,便一起转身歇息去了。
今夜开始,她们要同吃同睡,把道不尽的相思和说不尽的话语全都倒出来。
当天夜里,李绞龙和林灿在月下喝了十几坛好酒,趁着醉意,两人走到殿前广场,玩起了推手。
才一个回合,就因为声响太大,怕吵着凌家母女,两人赶忙停下来。
“林灿,你说这黄蝉老祖收我为徒,真的是因为我的资质吗?”
“怎么,难道另有隐情。”
“那肯定的,他收你为徒,是因为你是凌齐巅的乘龙快婿,他要交好凌齐巅,所以从你和凌兰母女下手。”
“莫非,你觉得自己的身世有问题。这里面也藏着大文章?”
“我是个孤儿,从小被收养,十三岁时,养父去世,我上了船当童工,后来又跟着义父当海盗。一生波折,我小时候亲近的人都死去了,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世,难道这黄蝉老祖他知道不成?你说,我去问他,他会告诉我吗?”
“别傻了,他要说,自然会说,你去问他,他可能会觉得你脑残。”
“是啊。诶,说点别的,你老弟是凌兰的妹夫,可否帮帮忙,在凌夫人面前为我多美言几句。”
“我岳母,你也见了,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有什么话,你自己不能当面去讲吗?”
“凌夫人跟凌兰她们站一起,根本不像母女,而是像看不出谁大谁小的闺蜜。一看见她,我就心慌。而且我本来就嘴笨,怕说错话,惹人嫌。而且我也不知道凌兰心里怎么想的,太主动讨好她妈妈,她会不会烦我?”
李绞龙嘴上如此说着,可脑子里浮现的凌夫人的影像比凌兰更加清晰,更加夺目。
可能是他从小太缺少母爱,凌夫人这种闪耀着母性光辉的绝世美人,更让他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吧。
“李兄,等到了御仙洲,有你大显身手,好好表现的机会,到时,你抓住机会,让凌兰对你刮目相看,自然赢得美人归。”
“你说的,也是!”李绞龙嘿嘿笑了起来,可是心里越发得乱了。他万不会想到,皇极功法的副作用开始在他身上显露出来,那就是对女人的极度渴望,会让他意乱情迷。
似乎,整个皇极门内,只有黄蝉不会被皇极功法的副作用侵蚀。
是夜,李绞龙在梦中与一位戴面纱的仙女颠鸾倒凤,好好巫山云雨了一番,待那仙女取下面纱,竟然现出的是凌夫人面目,这着实把李绞龙吓了一跳,猛然从梦中惊醒。
第二日,见到凌夫人时,李绞龙越发不敢说话了。
而凌夫人听过凌兰说起她和李绞龙交往的经过,还以为这李绞龙是因为太喜欢自己的女儿,而害怕在自己这个“阿姨”面前说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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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与凌家母女茶叙了一番后,黄蝉回到了自己的丹房。
那李绞龙的异样,他早已察觉,由此他不免思忖起来:
这凌夫人虽然依旧三十出头绝代佳人容貌,但一副低眉顺目样子,与二十年前那泼辣性感,大相径庭。看来,她对我的防备之心甚重。
不过,无妨,这凌家母女已经吃过我用丹药调制的茶水,那交合欲望,定会越来越浓烈。到时,我来一个乱点鸳鸯谱,请君入瓮,让凌夫人与他做成一处,看她不乖乖听命。至于凌兰那小妮子,希望黄浪能不负我所望,先攻其心,再上其身。
想到这里,黄蝉奸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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