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銮安已经进了华创,周渡短时间内也没闲心跟她折腾,正好躲个清闲。
啧,要她说这婚姻法是真的操蛋,为什么被拖着的总是女性。
靳渊掀起眼皮,平缓的呼吸已经充斥着克制的颤抖:“那我呢?”
冉玉娇微愣:“你还是靳渊。”
她也还是冉玉娇。
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他喃喃着:“我还是靳渊?”
开什么玩笑。
靳渊垂眸:“停车。”
冉玉娇在路边停下,她沉默地解开安全带将车钥匙还给他,她以为靳渊这是要赶她下车。
靳渊没接车钥匙,他好看的眼眸有些泛红:
“所以,我们之间的事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所以。”
“你不能把我也带走吗?”
他话说到最后竟然带上了恳求,冉玉娇挪开目光不敢看靳渊那双带着水光的眼。
她食指无意识地抠弄着大拇指指甲:
“靳哥,你这话说的我感觉我好像个坏女人。”
靳渊拉起她的手贴在脸上,抬眸看她的瞬间,泪珠沿着下睫毛掉落在她手心。
滚烫的水渍像是燎原的焰火一路燃至她的心门,那双比黑曜石还亮的眸子被雨雾遮盖。
靳渊轻声说道:“娇娇不坏,是我太坏了,我不该把你拉进这种关系。”
“男女之间的从来都是女性更吃亏一些,是我太坏了。”
他这样的姿态恍若那被风雨击打的山间雪莲。
脆弱的,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破碎感。
冉玉娇被他的这滴泪弄得心境大乱,说实在的,她现在人都是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