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玉娇没接她话:“爷爷呢?”
周母:“用完饭就回房间休息了。”
冉玉娇又问:“周叔呢?我有事想跟您和周叔说。”
“娇娇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周父手里端着个茶水缸从茶水间出来,冉玉娇笑着打了声招呼,接着她从包里拿出姜娩娩昨晚的住院证明:
“周叔,周姨,方便聊聊吗?”
红木装潢处处显露着低调的贵气,明亮的客厅内周父看着那单薄的几张纸黑沉着脸瞧不清情绪。
冉玉娇缓缓说道:“这个女孩子流产了,怀的是周渡的孩子。”
一旁的周母握住冉玉娇的手,她很为难可又替娇娇难过,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方是她从小养育到大的孩子,另一方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身为女人,她能明白娇娇是什么心情该有多难过。
“娇娇什么打算?”
周父把话语权交给了冉玉娇,世上最易变化的就是人心,其次就是感情,他不会因为周渡是他儿子就去替周渡说话。
“我想跟周渡离婚。”
“娇娇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跟你母亲不会有任何意见跟阻拦。”
他这样的开明让原本准备了满腹草稿的冉玉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来的路上想了很多,爷爷的身体,周父或者周母会不会阻拦,但独独没想过他们的“为人”。
玉洁松贞是周家对子孙的家规。
而他们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她挣扎的这两年用的那些顾虑跟理由不过都是借口,她不甘心的借口。
冉玉娇犹豫片刻对周父说道:“周叔,今天我送了一封关于华创的举报信可能会牵连到您,对不住。”
闻言,周父只是定定地看着冉玉娇,面上并没出现什么怪罪的神色:“华创的事我虽然不管,但我多少也听见过一些传言,你做事有底,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