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霜面带喜色，不为别的，她刚才那一手至强法阵真的帅！

那是她抓大邪物时才会使用的，想着震慑一下郑佳濛，没想到效果显著，毕竟岑倾就在身边，气运取之不竭，苏知霜一旦认真，能让郑佳濛当即碎成渣。

这叫苏知霜找回了几分上一世的自信，我可真牛.逼，她又忍不住暗自感叹。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

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罗老抢先提问，“罗初遥明显是被炼成灵体的，有人在背后操控你们？”

郑佳濛轻轻点头。

这点苏知霜早有预料，之前她带着岑诗文吸引郑佳濛出来，对方明明想跟她合作，却在罗初遥出现后碍于什么不得不动手，临走时又塞给她雏菊发卡。

罗老神色一正：“谁？”

郑佳濛摇了摇头。

“我……我打不过……”郑佳濛很久很久没开口说话了，现下一尝试，语调像是破烂的琴弦，她皱眉适应了一番，才继续：“我打不过他。”

苏知霜好奇：“你见过？”

“见过，但是又忘记了。”郑佳濛接道。

苏知霜跟罗老对视一眼，都有了想法，一些邪门歪道就喜欢抓人死后的三魂七魄进行炼化，为了安全起见，在炼完又会抹掉对方对自己的记忆。

“那么，那个人让你们做什么？”罗老又问。

“很少管。”郑佳濛说完指了指苏知霜，“唯一的一次，就是让我们攻击你。”

那也是郑佳濛第一次跟化作邪灵的罗初遥合作。

罗初遥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仍旧保持着对郑佳濛的恐惧，毕竟她让这人捅了个对穿，在被炼化后，罗初遥都是偷偷藏起来，不跟郑佳濛打照面。

而郑佳濛成为邪灵后，对于拖把头子似的罗初遥，也没了兴趣。

苏知霜好奇：“你杀罗初遥做什么？”

郑佳濛只给了三个字：“她该死。”

苏知霜看了眼昏睡的楚楠，瞬间猜到了什么。

当时楚楠跟宋博飞联姻的事情板上钉钉，郑佳濛对宋博飞恨不得扒皮抽骨，但罗初遥可不是这样，至少苏知霜在“同生”场景中看到的，是罗初遥对宋博飞隐晦而扭曲的占有欲。

苏知霜想的不错，那晚在宋博飞赶到前，罗初遥正在以胜利者的姿态跟郑佳濛炫耀。

“宋家不会放过你，楚楠也落不着什么好下场，宋博飞终究是我的。”罗初遥靠在桌子上，神色得意，“网上那些关于你的传闻谣言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心痛？”

罗初遥没注意到郑佳濛眼底涌起的血色，还在继续：“让我想想，该怎么给楚楠编一段呢？毕竟我这人最喜欢曲折离奇的故事了。我要让楚楠彻底身败名裂，跟宋家的联姻作废！你们敢跟我抢，就都要去死！”

罗初遥正在思索，就觉得心口骤然一凉。

“我说没说过，我会还给你的。”郑佳濛凑到罗初遥耳边，一字一句。

那些羞辱折磨，我都会还给你的。

在学校里被一堆人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说是宋博飞的舔.狗，寝室都住不下去了，因为生活费不够只能搬到迎风漏雨的地方，不停的网络暴力，精神打压，郑佳濛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简简单单活下去，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