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样说,奴隶制度才是最为优美的?”
“那位前城主之前带着他的无垢者军团进入禁绝之地,是要征服我的领地。如果他成功了会是怎么样?”
“我的领民们会被作为战利品,成为奴隶,被这座城邦吞入腹中。”
“成王败寇,若真是实力不济,我倒也不会说些什么。”
“但现在的事实是,你们的那位前城主已经战败了。你们是失败的一方。作为失败者,按照你们所引以为傲的秩序来看,你们应该被我打成奴隶,供我驱使?”
“这是很合理的事情对吧,毕竟,因为希安的秩序你们获得了一切,而这个秩序被破除,你们也应当失去一切。”
“没有筹码的赌徒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尔等又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和我来说这些?”
“不,这话说的也不太对,你们还是有一些筹码的...比如,这片海湾上另外的两座城邦?”
第九十章 农业和法令
城主府大殿中瞬间变得一片寂静,旧贵族们的脸色都变得十分的苍白,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希安并不惧怕单纯的奴隶起义和反抗,一是正常情况下,无垢者军队已经足以镇压任何奴隶的反抗。
二则是,万一,万一奴隶的反抗真的成功,也有着足够的外力将觉醒的奴隶抹除。
这外力来自于奴隶湾的另外两座城邦,三石之城往往是一起被提起的,这并肩的基础便在于奉行同一种制度。
奴隶制度是三石之城利益和秩序的根基, 除非是三石之城都陷入了相似的处境,不然的话,是绝对会毫不保留的支援陷入危难的城邦的。
而事实也是这样。
眼见着奴隶的起义已经不受控制,城中不少贵族已经派信使前往了另外的两座城邦。
在贵族们看来,哪怕是现在一时落难,代表正义秩序的力量也会很快将邪恶从白石之城驱逐出去。
当然,这种事情是不能放在明面上做的,尤其是罗马已经控制住了希安,众多贵族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资本,小命都握在风间的手中。
观察着贵族们的姿态,风间摇了摇头。
色厉内荏...不,连色厉内荏都算不上。
这些贵族已经在他们所构筑的完美摇篮中安稳享乀受太久,对于这些家伙,风间还真是看不上眼。
“放心吧,我不会杀掉你们。如果我想这样做的话,一开始就这样做了。”
“看在这段时间你们还算是配合的情况下,我给你们第二个选择。”
“离开希安...你们可以携带自己一双手能抓住的财富离开希安城。”
“反正,你们也不是没有地方去,对吗?”
“现在,你们就可以着手准备了。我的耐心并不多,若是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时,你们还没能作出决定...我也不介意帮助你们选第三条道路。”
风间的话语中没有携带什么情绪,而是像在平常的叙述一件事情,但众多贵族却皆是后背一凉。
之前小部分的贵族被处决时的场景记忆浮现在他们眼前。
贵族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城主府,大殿中很快只剩下了风间,和他的侍卫以及希安原奴隶的代表们。
侍者将食物呈上,并不是贵族们喜爱享用的山珍海味,只是简单的小麦面包主食,搭配肉排和蘑菇浓汤。
宴会此刻才算是正式开始。
“这些日子辛苦了。”
风间举起了酒杯。
这一周,他都在组织做一件事情,即将原奴隶编入到户籍之中。这既是为了方便之后的组织安业,同时也是在摸底,这是在希安奠定新秩序的基础。
不过,这件事工作量很大。好在是去年在领地上修建了学校,培养了一批基层的吏员,在原奴隶拖选出的代表的帮助下,进展的都还算是顺利。
风间也不得不急,希安已经攻略下来了,编户完成后,希安就正式被纳入到人理光辉之下。
而现在离开春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春耕时间还剩最后一些尾巴,要尽快组织生产。
罗马城镇那边春耕已经开始,如果不想半年后出现粮食紧缺的局面,希安的春耕要立刻组织起来了。
“关于耕作,我已经设立了一些规章,稍后会有人向你们讲解,你们也可以提出意见。”
希安城外有着大量现成的耕地,土力肥沃,原本属于诸多贵族和奴隶主,但现在已经被尽数充公。
待到编户完成后,风间会将这些土地进行分配和下放给原奴隶们——希安的原奴隶中,绝大部分的都是农奴。
风间会一并下放种子和农具,让他们进行耕作。
待到收成的时候,五税一。耕作者上交五分之一的作物作为赋税。然后这样持续五年,农民可以花钱购买这快土地,税率也会降到十税一。
五税一算是很高的农业税了,但对于原奴隶而言这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自己生产的东西绝大部分能够留在自己手中,已经足够让希安城的原奴隶们欣喜若狂。
在生产力不足的古代,农业才是第一产业重中之重。
“第二件事情,城内会颁布法令。”
农业是生产的核心,那法令就是秩序和管理的核心。
在奴隶湾这边还未形成民族和国家的意识形态,只存在奴隶和非奴隶,在制度层面上的不同意识形态。
因此,只要代入法令的话,人理在这异世界原住民城邦中建立统治地位并不难。
在希安执行的法令和罗马城镇那边的法令并轨,但会代入具有灵活性和普遍性的万民法中。
“奴隶和自由民的区别在于‘自由’,拥有着婚姻生产的自由,选择职业的自由,财产的自由。”
“但这些自由应当是在法令所允许的范围内。”
风间特意进行了解释,因为对于这些希安原奴隶而言,希安旧秩序的法律正是他们的项圈和枷锁之一。
旧希安的律法相当发达,精华全都凝聚在了专门用来管理奴隶的律法上,反倒是自由民的民法十分的宽松。
“律法的本义不是限制你们的权利,而是在保证你们的权利。”
虽然说是晚宴,但在宴会上主要还是通过这些代表传递希安新秩序的发展方向。
宴会很晚才散场。
众人纷纷回归居所,唯有尤弥尔和格尼斯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