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的帷幔褪去,取代它的,是拂晓的温柔。
路上学子增多。
寂静无声和夜晚一同长眠,微光带着朝气蓬勃步入人间。
他们,风华正茂。
军训开始的时间在八点,墨无卿还有十几分钟时间思考。
辣眼睛是真辣眼睛,再待下去,世界上极有可能增添一种匪夷所思的死法:笑死
不是形容词,是物理意义上的笑死。
正犹豫呢,陈若矜再次作妖。
她起身,陈若矜跟着起身。
她想活动活动筋骨,陈若矜摔倒。
“墨小姐,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接近他,求您别找我的母亲。”
墨无卿活动一下手腕,秒入戏。
狐族之身修炼成仙,在她面前玩聊斋?
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巴掌声如约响起。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它从不缺席。
不信抬头看,巴掌饶过她没!
“她不在乎名声吗?”
陈若矜捂着脸,想不通这个问题,现在怎么看她都处于弱势,除非所有人集体眼瞎,不然不会坐视不理才对。
结果,真瞎了!
距离近的几个集体失明,不是低头碾着死蛐蛐,就是抬头望天思考哲学性问题。
学名为发呆,又名神游。
她不死心,见君墨尧过来,一改小声抽泣,哭的很大声,生怕没把别人耳膜震破。
君墨尧是过来找人没错,只是主语不对,具体点说,他是来找墨无卿的。
“你的手疼吗?”
墨无卿是懂借题发挥的,当即告状“疼,我的手都红了。”
红是真红,疼不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君墨尧捧起她的手仔细检查,陈若矜的存在感还不如空气。
地面坐久对身体不好,陈若矜还是知道这个常识的。
这会起来也不是,继续坐又显得胡搅蛮缠。
墨无卿时刻谨记原则——痛打落水狗。
“靠碰瓷为生,陈若矜,你可真给你家里人长脸!”
三句话,四句不离碰瓷。
没有顾泽这棵大树庇护,没见过大风大浪鸟儿,在翱翔天地的雄鹰面前,有勇气发起攻击吗?
陈若矜脸失去血色,面色如白纸。
R国头号女鬼——贞子爬出枯井也要愣几秒才敢说话。
她听过行业内部竞争、跨界竞争。
头一回听说跨阴阳两界竞争的。
我是鬼还是她是鬼?
要问顾泽何处去,请看后方大草坪。
江妄和凌云澈活像左右门神,站立在顾泽两侧,按住他的肩膀。
“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吗?”
“顾泽,放轻松,你看上的老服务员还没死。”
分工明确,一个负责气死顾泽,另一个,负责反向安慰。
保证更好气死顾泽,不能给他转世成人的机会,投胎也得投畜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