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成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选择题，你是选择自己活，还是你女儿活？”

“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

莫听阑双目通红地瞪着苏妤，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苏妤肯定已经死了无数次。

苏妤的手就放在莫梦玉的脖子上，就算是一个普通人，想要扭断这么脆弱幼童的脖子，也费不了多少力气，更何况对方是一个超凡者。

除非她此时立刻晋升洪境，不然哪怕是用尽一切手段，也绝对没有办法在不伤害到莫梦玉的情况下，将其救出。

那么，情况就真的如苏妤说得那样，只剩下两个选择。

要么她死，要么她女儿死。

面对莫听阑的咒骂，苏妤只是轻轻笑了笑，“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不过我不介意，快点做出你的选择吧，让我看看，究竟是伟大的母爱能压过生存的本能，还是在自己的生命面前，就算是至亲也能放弃呢？”

莫听阑死死盯着苏妤，浑身颤抖。

少顷，莫听阑身子一顿，像是泄了气一般，垂下了头颅。

“我要怎么相信你，我死之后你会放过我的女儿？”莫听阑的声音低哑。

“本质上，我不是个滥杀之人，杀戮是手段，而非目的，让你死，只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而你的女儿既不知道我的存在，又是个没有任何超凡能力的六岁孩童，对我没有丝毫威胁，我没必要杀她。”

“如果你实在想要一个保障，那抱歉，我给不了你。”

苏妤淡声说道。

又过了片刻，莫听阑再抬起头时，那张英气的脸庞已经布满了悲伤，泪水从眼眶中不断涌出。

她做出了决定。

莫听阑用无比疼惜和怜爱的眼神看着昏睡中的莫梦玉，轻声说：“对不起了宝贝，妈妈没办法陪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