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打封后的事产生分歧,一见面就会呛上,众臣都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唯有魏浅禾第一次见顾清荞强势,且对象还是顾沧恒,手心不由直冒冷汗。
此刻,顾沧恒有一肚子的话要训斥顾清荞,但念及这样多朝臣的场合,不能再如从前一般专断,否则下了顾清荞的面子不说,让他失了威信,不利于日后掌权,思及这些隐患,顾沧恒终是忍了又忍,没有继续说下去。
魏浅禾眼见顾沧恒脸色骤变,心知他有所顾忌,无处发泄。
谁知顾清荞转而捏着她手道:“浅浅手怎这样凉,让人给你取个暖炉过来吧。”
魏浅禾刚要说不用,梁王狗腿子的声音已经大笑着传来:“早就听闻太子格外宠爱太子妃,今日一见,果然恩爱非常,太子妃秀外慧中,实乃美人儿中的美人儿,本王……”
他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陆涟心踢了一脚,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梁王扭头瞪过去,却见陆涟心皱眉示意他看旁人反应。
环顾一周,果然周围人交头接耳,都在议论。
他心知嘴下坏事,脸胀得通红。
原本从前在西北,他待顾清荞苛刻,想着靠说两句好话,拉拢关系,叫他好生放过自己的,谁知嘴太笨,夸也夸不到点上,竟又说到魏浅禾美人儿的话题上去,倒显得轻佻轻薄她似的。
想着说点什么能挽救一下,旁的已有更殷勤的藩王将话茬接了过去,梁王脸气成了猪肝色,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到现在 ,几乎所有的人都看清新形势,向着顾清荞示好,连带着魏浅禾也听了一耳朵阿谀奉承之词。
满场的杯盏交错,当中唯一把不爽摆在脸上的,就只有顾沧恒了。
在这样的场合听着众人吹捧他们郎情妾意,与当场杀他何异?
他眼看着顾清荞与魏浅禾名正言顺亲昵,心中恼恨,甚至明知顾清荞故意如此,也不能当堂发作。
只因魏浅禾始终以眼神、表情抗拒,暗示他容忍、别这样、放过她……
他还能如何呢,他对她始终不忍。
明明他与她才是青梅竹马一对璧人,为何会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