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宁的模样。
她害怕顾沧恒还在四周不知某处,叫他看见她与宋青乔亲近,怕是又要发疯。
心里惦记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魏浅禾拉起宋青乔的袖子,催他赶紧走。
两人刚步出假山口,就看到前方谢晗与一女子前后拉扯的身影。
对方也意识到他们的出现,气定神闲地瞟过来一眼,随后追着那个女子走远了。
宋青乔拉着魏浅禾继续往前走,却发觉她愣愣不在状况。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他疑惑问道。
魏浅禾皱眉,定定道:“总感觉方才那个女子的身影有些熟悉,她……她好像我从前的一个故人啊。”
但是不应该呀,对方可是谢晗,她又怎么会自由出入在这深宫之中呢。
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魏浅禾打定主意日后多观察观察谢晗的动静,说不定能寻到她的踪迹。
直到二人相携着离开,顾沧恒方才从躲避的假山后面出来。
他神色阴霾地紧盯二人背影,落于假山阴影之后的身形肃穆萧条。
宴席之上,看她作为女眷坐在别的男人身边低头浅饮,仿佛自此,她都将会只以旁人妻子的身份出现,那种感受,如锥心之痛,他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
但没想到,很快,在这样阴暗的角落,他被迫再次承受这种痛苦,看她与别的男子温柔小意、故作姿态,仿佛她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个人——和她当初对待自己一模一样。
她那般模样,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顾沧恒恨得牙痒痒,嘴角微动,却又牵扯到下唇伤口,感觉到一股尖锐的疼痛,他自虐般用牙去咬那已经停止流血的小口子,使得两只牙印磕破的地方又点点往外泅出血迹。
鼻尖闻到的血腥气让他恢复些许理智,顾沧恒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狂肆的恶犬,只觉天地都是昏暗一片的。
好啊,只想要逃是么?魏浅禾,来日方长,终归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出宫,直到进入王府,顾沧恒仍没有消气,脸上一片乌云密布的阴霾。
柳樟从不知树上还是屋顶的黑暗处飞身而下,直奔顾沧恒面门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