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何须站在这里听我说话?”
戚乐瑶被点醒,听着旁人说她不识好歹,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多问清楚,这时候反倒怪起我来了,你们才真真都是孬种一个。”
底下议论纷纷,很快切磋起口技来,魏浅禾及时阻止大家,道:“其实待在营地处置伤病,已是最安全的,真正打仗的地方离得很远,哪会设在别人能把老巢端了的地方,只是风险不得不考虑,大家自己思量决定,但有一点得说清楚,倘若我们这趟大捷回归,将军又求到了恩旨,没去的人也切莫眼红旁人抓住了这翻身的机会。”
留下窃窃私语,举棋不定的众人,魏浅禾转身便走。
隐在暗处的冯炳冷笑一声:“哼,这小女郎有点本事,巧舌如簧,威逼利诱,没有她想不出来的招儿。”
一旁侍从问道:“都督,可要再派人盯着她了?”
冯炳想了想,道:“不必了,她不会跑的,随她去吧。”
魏浅禾并不知冯炳还留了个心眼儿,她回到房里不久,包括二婶温香云、叔伯们在内的一帮魏氏族人就找了过来。
二叔首先开口道:“浅禾,那战场可不是随便能去的,躲在这里都不一定安全的,哪有主动找上去送死的道理?你现在说话管用,可得保全我魏氏血脉啊,男丁们是通通不能去的,否则断子绝孙,愧对魏氏列祖列宗啊!”
魏浅禾疑惑道:“那男丁不去,二叔的意思是让妇孺们去?比如二婶,比如宝珠?”
二叔觑一眼温香云脸色,道:“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魏浅禾道:“二叔不就这个意思么,实在不行的话,让妻子儿女先顶上,自己反正是要躲在她们后头当缩头乌龟的。”
二叔恼羞成怒,没什么底气地呵斥她道:“你你你,你这丫头如今怎么变得这副模样,还是我认识的浅禾丫头吗?”
魏浅禾冷笑道:“二叔如今想起来问了?我也想问问二叔,流放路上,二叔是怎么变成那副模样的,还是小时候疼爱呵护我的二叔吗?旁人欺我辱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我没想到最后伤我最深的会是自家人。”
听她重提流放路上所受的苛待,一帮魏氏子弟全都羞耻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