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了冷屁股呗,划清界限呗,她懂了,离他十万八千里就对了,让他自己一个人蹦跶去吧,爱回京回京,她不伺候了。
将手中馅饼拿出一半往顾沧恒手中一甩,魏浅禾气呼呼地回房了。
临到马蜂窝炸了,顾沧恒才意识到方才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他心中忐忑,慌忙跟在后面,想要徒劳解释一番,却被一个摔门关在外头,碰了一鼻子灰。
这这这,矫枉过正了?他倒也不是非要她恨他嘛……
接下来的两天,魏浅禾一改前几日温柔作风,板着脸一声不吭,比比谁比谁脸更臭,顾沧恒反倒慌了,待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张皇模样,完全没了镇定从容。
终于靠着双脚走到榕城的二人寻觅猎户父女的踪迹,顾沧恒终于找着机会跟魏浅禾搭话。
“你那日匆匆将东西给他们,不怕他们带着柘蚕丝跑了吗?他们正是打猎求生的,知道柘蚕丝的妙用,万一起了歹心,我们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
原是没想着她还能搭理他,谁知魏浅禾还是应他了:“怕,所以我告诉他们,我是医女,在他们身上下了毒,五日后没有解药会死。”
顾沧恒错愕:“五日,可今天已是第六天了。”
魏浅禾盯着四周来来往往人流,道:“所以是没下,骗他们的,我哪有那么多毒药用在他们身上,本就是托他们办事,万一那日我回不来,他们性命无虞,那些柘蚕丝也算报答他们危急中出手相助的谢礼。”
只唯一,她对不起宋青乔的信任,对不起那些将士们浴血沙场。
顾沧恒愣愣盯着她后脑毛茸茸发尾,心中百感交集。
那日,她已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才回去,那日,他明明是高兴的,关系发展到今日,都是他猜疑心作祟,搞砸了一切。
抬手要拍她肩膀,向她道歉,请她原谅自己的冒失,正在此时,魏浅禾起身向前:“找到了。”
猎户父女藏在客栈酒楼附近望风,也一直在寻找魏浅禾的身影,四人相逢在暗巷,各有欣喜。
老猎户抱拳道:“姑娘,幸不辱命,我和小女将东西给你们存放在客栈后头的马棚附近了,无人发现,就等姑娘来取。”
魏浅禾亦是放下心中巨石,轻松道:“多谢二位侠士仗义,不怪我出言恐吓,当时事出有因,实在迫不得已。”
猎户抹一把胡子,笑道:“姑娘不必介意,我年轻时从伍出身,那日接到姑娘的东西,就知道这么多蚕丝将有妙用,或许是为了边地正在打的那场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