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浅禾惊讶抬头看他。
这并非什么干不了的体力活。
顾沧恒面无表情,始终冷着张脸:“姑娘与将军男未婚女未嫁,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要适当避点嫌为好。”
魏浅禾万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后脑勺顿时头痛不已。
这个柳樟,在看她方面着实严苛了些。
宋青乔却直接开口拒绝了:“浅浅是医女,医者治病救人,不分男女,是吧浅浅。”
顾沧恒根本不理会他说什么,只直接抢过魏浅禾手上的研钵,身体压迫性的把她挤到旁边一侧。
臭小子忘记昏迷苏醒时看到魏浅禾给自己治伤时的惊恐窘迫了,那时不懂医者不辨男女,如今懂了是吧。
他下手不分轻重,敷药的动作粗暴,戳的宋青乔原本不疼的地方都感觉生疼难忍了。
宋青乔眼明手快,一个擒拿止住顾沧恒还要嚯嚯他的手:“柳兄,我营地还有事,这药泥泞,抹上多半会儿不能走,暂且先不治了。”
他哈哈笑两声,主动取下顾沧恒手中的研钵。
魏浅禾赶忙打圆场道:“那我给将军包起来带回去抹吧,一日两次,敷小半时辰就行了。”
宋青乔却拦住她的手,笑意连绵道:“不必了,药还是留在浅浅这里,我每日过来好了,一日两次,若是我涂抹不对地方,岂不是失了药效,还是浅浅帮我吧。”
此话说的极为含蓄有分寸,却又将想见她的意思表达的分明,在场没人听不出来。
魏浅禾一时羞涩难捱。
有柳樟这个见证过她与顾沧恒感情的人在旁边,更是生生冒出几分偷/情的羞耻之感。
努力甩掉不该有的惭愧,魏浅禾面带娇羞接过了药泥。
出门了,冯炳气鼓鼓地等在外头,宋青乔好笑瞥他一眼,乐道:“早叫你别跟来,还没走呢?”
冯炳心中大骂宋青乔三百句,人前却还是没驳他面子,只看到跟着出来的魏浅禾细腰款款,心头忽而升起一股不详预感。
“哼,狐狸精。”他骂完转身就走,丝毫不尴尬自己先前还左一个魏小娘子,右一个小女郎的恭维人家。
魏浅禾莫名被骂,目瞪口呆,宋青乔无奈替他向魏浅禾道歉:“浅浅莫怪,冯叔性子直白,跟个老小孩一样,喜怒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听一听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魏浅禾没来得及回话,顾沧恒站在旁边反倒先冷哼了一声,也不知他是替魏浅禾冷笑,还是以此支持冯炳说的话。
宋青乔笑道:“浅浅留步,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