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的衣领被拉上,魏浅禾几乎可以说是被顾沧恒粗鲁的推回身后靠枕。
她不屑笑道:“王爷何必如此惺惺作态,还是说留下浅浅后,王爷一定会明媒正娶?”
“我自然……”
顾沧恒还未来得及做下承诺,便被魏浅禾冷硬打断:“我与王爷这样的身份差距,恐怕只会拖到死,也不得扶正。”
相信了顾沧恒鬼话的自己才是着实可笑。
一人苟活,无尽后悔。
面前的顾沧恒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他无法否定魏浅禾一针见血的通透,她说的没错,以他们日后的差距,明媒正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他会从别的方向想办法,只要她亦对他有心,总归这一生,他是舍不下她的。
浅禾自嘲一笑:“是我忘了,你们这种贵人,要得不仅是身,你们还要姑娘的心,天下哪里有比玩弄人心更快乐的事。”
“魏浅禾!”顾沧恒怒不可遏。
他看不得她自轻自贱,更受不了她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自己。
原来他在她心里竟是这般不堪的人吗?
他以为,起码二人是互相了解,心意相通的。
浅禾别过脸,不去看顾沧恒的表情:“总之今日,我只有一句话,要身子,你尽管拿去,要心,没有。”
虽然知晓了二人未来的结局,可是她心里知道,眼前的顾沧恒,是还没有做出任何背信弃义之举的顾沧恒。
此刻的他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无辜受着责备与刁难。
她的阴晴不定与故作轻蔑,令他受伤、无助。
可已知结局后跳出来的魏浅禾明白,二人的未来早有预兆。
朝廷颁布的旨意,乃太医院院使魏长海诊错圣上脉案,致使圣上错吃补药,龙体受损,实则魏浅禾深知父亲不会。
因为当今圣上的脉案,从来都是宗穆小王爷顾沧恒亲自看诊的,父亲只是个背锅的,落笔签字而已。
父亲从小看顾小王爷长大,他们一家深信顾沧恒,所以,她才会在此生死关头,躲在他的京郊别院里。
世人皆知,宗穆小王爷顾沧恒是先皇最小的儿子,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弟弟,他的母妃是淑妃姑母,舅父乃当朝宰辅谢温。
掌管着户部与工部的宗穆小王爷,甚至早在先皇在世之时,就有了自己的封地。
当朝李谢两氏权势滔天,可哪个姓氏都跟他有脱不开的血亲关系,若说如今皇权和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