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往浴室,目光暗了几分,望着自己腿上的伤,心也沉重了不少。
真像是有把刀悬在头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
温景回到了位置上坐下,看着面前的书本,回头又望了一眼那道门。
浴室传来沙沙的水声,温景一只手托着腮,看着外面被冰雪覆盖的地面。
什么姿势走路能摔成这样?
就算是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路,也不太可能会摔成这样啊。
周末休息,不用去上班,陆彦深洗完澡出来换上了便装。
他的衣服非黑即白,没有多余的颜色。
白毛衣,加棉的黑色长款外套,随意中又透露着几分严谨。
他出来后温景依旧在学习,很认真,他也松了一口气。
没去打扰,他下楼抽了一根烟。
温景往楼下一看,见男人背对着她,她用两只手撑着下巴,看得入迷。
明明什么也不记得,却感觉这副画面在她眼前出现过千千万万遍。
陆彦深依旧有些头痛,摁了摁自己太阳穴,抽完两根烟后到了后头把黑贝放出来。
高个子威武的黑贝,当年到他身边也就是个小狗崽子,还是爷爷托关系帮他弄来的……
他拉着黑贝去雪地里溜溜弯,雪落在他头上,脸上。
到了院子时回头,见窗户口温景正在学习。
男人勾了唇角,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当当……
早饭后陆彦深带着温景去镇上逛。
李明君打来了电话,“还在镇上呢?中午就不要回去了。”
“要回去。”
“老三,我让人做了羊肉汤,你多少喝点,昨晚我听李由说你酒喝多了。”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那当然,我是她姑啊,他不跟我说跟谁说?”
听陆彦深没说话,李明君怕他挂了,连忙又道,“你让温景接!”
“喂,妈……”
温景此刻正在镇上的一个卖毛线的地方挑毛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