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陆彦深支持你读大学的,你的一生不是这个样子。
在墨墨大了后,她还让你考西北大学呢。
但她的话梦里的人听不见,温景在边上看着,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什么情绪带动。
疼得喘不过气来。
“陆老三……”
温景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你说话不算数。”
“骗子……骗子!”
她哭得越来越厉害,温景满头大汗。
陆彦深到底怎么了,谁能告诉她?
她睁开眼睛,四下一片暗灰色,还没亮呢。
陆彦深还在睡觉,大概是宿醉,身上的酒味经久不散。
她看自己的男人看了好半天,摸了摸男人的脸。
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温景穿上外套,下楼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客厅的灯光微微亮着,刘妈已经开始起来拖地打扫卫生了。
“太太……”
大概是看她头一回这么早,有些诧异,“外头下雪了,你多睡会儿吧。”
“睡不着了,喝杯水。”
“我来!”
刘妈接过去,温景拿了回来,“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忙吧。”
温景倒完水上楼,去了一趟儿子的房间。
陆思墨才五岁,就已经是一个人睡一张小床了。
他的房间里很多球,什么样的球都有,床边一个大篮子,专门堆放他的球,各种颜色,各种图案。
温景坐在床边,看着陆思墨,仔细观察陆思墨的长相。
他长得太像陆彦深了,眼睛,鼻子,甚至脸型都很像……
突然,陆思墨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声音软软糯糯,“妈妈……”
“墨墨。”
“妈妈,热水壶胆碎掉了。”
“什么?”
还没等她再问,儿子再次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说梦话。
温景笑了笑,在儿子脸上亲了一下。
这么小的孩子,也会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