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刚才说笑的,我刚刚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发誓。还有,银子也不用赔了,我感觉头也不疼了。我就先回去了,赵兄弟,改天我再来找你喝酒。”赵光立刻换上一副谄媚地模样,讨好的说道。
众人看着赵光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样子,纷纷摇头叹息。随即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夸奖道。
“赵则,你好福气啊,我一看你这侄儿就不简单。”
“是啊,他赵婶,都没听你们说过,和县令还有这关系。”
“赵大兄弟,以后多多关照啊。”
赵则和黄氏满脸的不可置信的表情慢慢消失,变得复杂难懂。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几位邻居。
众人都散了后,肖书枳一行人也回到了院内继续忙碌着。
“所以说,方县令真的是谢钦的舅舅?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我刚刚还和村里人说他是我远房侄儿,这可如何是好啊?”赵则激动地站了起来,手中的鸡蛋也掉落在地,身后的圈圈听到动静立马跑过来,贪婪地舔着地上散落的蛋液。
“是啊,枳儿,我们都不知道,哪能让县令的外甥帮我们干活啊,你姨父今天还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希望他不会怪罪我们。”黄氏也一副惊吓的模样拍了拍胸脯,随后双手合十地拜了拜。
“县令的侄子不用吃饭吗?在咱们这种平民百姓家,想吃饭就得干活。没什么大不了的,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你们也看得出谢钦不会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肖书枳安慰道。
“也是,谢公子,平时没什么架子,也勤快得很。不过,你以后还是别让他做这做那的,传出去,不好听。”黄氏心里还是有些惶恐,那可是县令的外甥啊。
“姨妈,还有姨父,你们就把他当个普普通通的远房侄子就行,不用刻意去敬着他、捧着他,他不喜欢。”
“那他今日不是回去了,怎么又回来了,咱们家这条件可没法和县城比啊。”黄氏心里有其他疑惑,可也不好问出口。
肖书枳便把谢钦从头到尾她所知道的都和两位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怎么会有人不想当官呢?他这个身份,哪能让他来教今安呢?”赵则百思不得其解,村里要是有人当了官,那家里不得摆个三天流水席啊。
“谁知道呢,人各有志。可他现在还是选择了继续科考,想通了吧。教今安就是顺手的事,姨父啊,你们和以前一样对他就行,不要太拘束了,这是咱家。”肖书枳想起了那天的那个叛逆少年,嘴角微微扬起了笑意。
“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相信我。”
另一边,肖今安战战兢兢地走到谢钦面前。
“谢大哥,他们都说你的舅舅是县令,叫我一定要听你的话,不能惹你生气,不然,你就会叫你舅舅给我们打板子。谢大哥,你,你会打板子吗?”
谢钦对上肖今安怯怯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其他几人疏远的模样,一把抱过肖今安安慰道:“我的舅舅确实是县令,可谢大哥不会打板子,更舍不得打今安的板子,其他人也不会。县令打的都是坏人,只有坏蛋才会挨打。还有,住在你们家的谢大哥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希望大家能和从前一样与我相处。”
“谢大哥?真的吗?”一旁的赵从发也缓缓问道。
“肯定是真的,谢大哥最好了,表哥,刚刚谢大哥还送了我们好多东西呢。”
赵从志也走到谢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就知道,谢兄不会是其他人口中说的那样,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还睡一个屋。”
“好。”
晚饭,肖书枳做的十分丰盛。一锅洁白无瑕的大米饭。红烧肉、酸辣金钱蛋、水煮肉片、清炒莴笋木耳等菜摆满了桌子。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舌头都快吞到肚子里了。还单独还圈圈熬了特别大一根猪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