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家,肖书枳就看到几个的身影在门口焦急等候的样子,立马从牛车上跳了下去。
“怎么都出来了?”
“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迟,午时都过了也不见人影,就想着出来看看。”黄氏用指尖宠溺地点了点侄女的额头笑道。
“我在街上遇到了舅舅和祖母,他们拉着我问了大半天呢,所以回来的晚些。”
“你还遇到了延儿,说什么了都?他们最近怎么样?你祖母身体还好吧?你……”
“姨妈,这些话回家我再好好跟您说,先把东西搬进家去。”
“嗳,谢公子不是?”黄氏看着正在搬东西的谢钦,惊讶地欲言又止。
“伯母,我之前答应今安要教他学问,又得继续叨扰伯母了。”谢钦礼貌地向黄氏拱手作揖道。
“哎,这有什么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们这乡下贫苦,只管住下便是。”黄氏嘴角噙着一抹复杂的笑容。
趁着家里人搬东西的间隙,肖书枳从兜掏出五十文钱递给赵大牛。
“牛叔,辛苦了。”
“你这闺女,进城费还是你给的,我怎么好意思拿这么多,三十文就行了。”赵大牛数了二十文递回肖书枳。
“牛叔,以后还得常麻烦您呢,您不拿,下次我都不好意思再包您的车了。”
“嗳,那下次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就让人去说一声。”赵大牛把钱收好,一脸感激的看着肖书枳。
刚把东西搬回来的众人,视线都停留在了几个木箱上。直到谢钦把大家伙的礼物都拿出来分发出去,众人脸上又惊又喜。
“伯父,知道您平时爱喝酒,我特意给您带了两坛,这是我舅舅平时都舍不得喝的,应该还不错。”
“谢公子有心了。”赵则打开酒坛,一股清香扑面袭来,还没喝到嘴里都能感觉到醉了的滋味。这哪里是还不错,分明就是顶尖了都,这一坛酒怕是得要一两银子呢。赵则心里暗暗庆幸着。
另一边的方毅回到府中才得知好侄儿把他珍藏已久清露酿拿走了两坛,心痛的在客堂里怒跑了两圈,这可是他从京城托了多少关系才买到的,百两一坛啊,钱都不是问题,主要是卖酒的人一年才对外售二十坛,他求爷爷告奶奶的才拿到了三坛,转眼就被那个竖子拿走了两坛,方毅当晚气的晚饭都没吃。
“伯母,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我看其他夫人都喜欢胭脂水粉的,便去寻人买了一些。从志,你说过,你以后想当账房先生,这把是黑檀木打的算盘,送给你,希望你能得偿所愿。还有,从发和今安,这一箱子都是给你俩的。”
赵从发和肖今安迫不及待的把箱子打开,顿时,眼睛都不够看了,有好多新奇有趣的玩意儿,蹴鞠、弹弓、九连环之类的。把箱子塞得严严实实的。
“谢大哥,这么多都是给我们的吗?”赵从发惊讶地喊出了声。
“我最喜欢谢大哥了。”肖今安抱着蹴鞠欣喜万分地说道。
其他几人也拿着手中的东西细细琢磨着,爱不释手。
谢钦把肖书婳叫到院中,缓缓地从衣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婳儿,谢大哥实在是想不到送什么东西给你,这把匕首是我以前和别人打赌赢回来的,谢大哥把它送给你,以后再遇到危险,可以用它保护自己。”
“谢谢,我很喜欢。”许是许久没有笑过了,肖书婳扯着僵硬地嘴角微微一扬。
肖书枳走到屋内,看着大家都十分开心,心里默默给谢钦竖了一个大拇指,这人情世故,拿捏得死死的呢。
“先把东西收好吧,该干活了,收鸡蛋的收鸡蛋,还有捡干草和挖黄泥的,大家都动起来,晚上我给大家分银子。”肖书枳拍了拍手,唤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