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烟听着,忍俊不禁,捏了捏凤洛尘的脸,说道:“小白脸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本皇还打算聘一个小白脸替我打理朝政,之前在南越的时候,头发都成把成把的掉,最近来了沧澜国觉得好很多了。”
凤洛尘抚摸着沈南烟的秀发,感觉手感还是那么顺滑,说道:“好像是比之前少了点。”
“对呀,而且我还怀着孕,什么都不想动……”沈南烟靠在凤洛尘的怀里,撒娇道。
“好好好,你什么都不用动,到时候什么事都是我的。”凤洛尘无奈道。
沈南烟闭着眼睛,嘴角勾起,“本皇发不起薪俸。”
“无偿干活。”凤洛尘说道,然后低头亲了一下沈南烟。
“我先讨个利息。”凤洛尘说道。
两人回到了王府,就等着明天皇帝给答复。司徒枫通过调查,问了正妃的婢女还有那次的大夫,证实了沈南烟说的话,然后他大发雷霆,将欺骗的大夫伙同那些婢女都给打入了大牢。
如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纸歆是彻彻底底的被陷害的那一方,他失去了心爱的人,也失去了他的孩子,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个正妃。
皇帝将事情告诉皇后,皇后哭诉着:“皇上,你难道要为了那个侍妾将臣妾打入大牢么?这多么多年的夫妻情分,臣妾还帮你管理后宫,老大和老五都已经长大……您不能一点情分都不念啊!”
“如今你还看不出来么?不是朕不念情分,是沈南烟不放过你!你知道上午她在御书房是怎么说的么?当着太子还有老五的面上,直接说,如果不处决你,她就会联合紫鎏国还有羌戎部族同沧澜国开战!”皇帝说道。
“这不可能,她不会因为一个侍妾就联合发动战争的。”皇后不相信的说道。
“南越现在优势明显,如果这只是一个幌子,那么她想开战就是真正的目的。”皇帝说道。
“你毕竟是沧澜国的皇后,总不能真的将你关入大牢,所以……朕会让人将你关入冷宫,其他的地方不会亏待你。”皇帝说完就离开了,也不管皇后怎样求饶,身为一个皇帝,他自然知道要怎么做才最有利,而且既是皇后有错在先,只能说沈南烟是一个变故罢了。
皇后已经彻底害怕了,她身为一个皇后,如果被打入冷宫,那该有多少妃子要笑话她,颜面直接荡然无存!
于是皇后让人去找凤洛尘求情,但是她的侍女回来后禀告说清平王不见人。皇后又让人叫来司徒烊和司徒枫,两人来了后,司徒枫一脸悲哀说道:“当初母后可还记得我跪在您的寝殿门前求您饶过纸歆么?”
皇后泪眼婆娑,然后司徒枫又说道:“自始至终,纸歆都没有错,又何来的饶恕?”
“枫儿你……”皇后还没有说完,司徒枫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皇后又看向司徒烊,司徒烊弯腰行一礼,说道:“儿臣无能,父皇旨意违背不了,皇叔不见,沈南烟……也是。”
到了这里,皇后是彻底瘫坐在地上,她没有想到,她一个皇后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丈夫要将她打入冷宫,儿子也都无法救她,都说皇家无情……果然如此。
第二天,沈南烟听凤洛尘回来说最新的消息,听到皇帝将皇后打入了冷宫,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她不可能要求皇帝将皇后给杀了陪葬。
司徒烊和司徒枫领了圣旨将纸歆的墓给重新修建,沈南烟本来想亲自去看着,结果凤洛尘说等修好了再让她过去。
于是这几日沈南烟就在王府里面养胎,倒是坊间的传闻一夜之间风头大变样。尤其是京华乐坊,纸歆之前是这里的招牌,如今她沉冤得雪,而且经历还那么凄惨,一时间乐坊外竟然门庭若市,其中有些是马后炮过来“假惺惺”的悼念。
沈南烟听着喜乐从外面带回来的信息,说道:“随他们的便吧,只要别在乐坊闹出事就行。”
三天后,纸歆的墓修好了,凤洛尘陪着沈南烟一起过去。墓地还是当初的那个地方,只不过周围的草都被修剪了,墓用砖石垒起,远不是当初那个寒酸的小土包了。
沈南烟站定,然后拱手行一礼,就这样发呆不说话,然后将手里的信给烧了。这是她写给纸歆的,生前还没来得及回复一封,现在只能烧给她了。
信:纸歆啊纸歆,当初我让司徒枫救你终究是救错了,不然的话你俩也没有什么婚约之说,后来我走了,就剩下你一人,他们都欺负你,你将我给你的财产也都不要,孑然一身的孤独,后来落了个心灰意冷半夜死去。如今我回来了,帮你教训了欺负你的正妃还有皇后,坟墓也修缮了,希望你一路好走。至于司徒枫,你就当这一世爱错了人。他确实爱你不假,可是为人过于懦弱和不坚定,如果他能早点强硬的反抗,说不定今日我就不会在这里见你。后来司徒烊说,司徒枫当初在皇后的寝殿门前跪了一天,可是去救你已经晚了……惟愿安息,前尘散尽,来世再为人。
司徒枫他们后来也来了,于是沈南烟祭拜完了后就径直离开了。
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话想对司徒枫说了,也不想再怨他,以后就各自珍重吧。
在沧澜国已经逗留六七天了,再加上回南越还需要三天,沈南烟很快就要出发了。
临别之前,沈南烟又见了季阳他们一面,喜乐无处去,表示要跟着沈南烟继续服侍她。